“你呢,”宋槐手中算了一卦,他眉头微蹙,问道:“你这几天又在做什么?”
陈长安笑:“无非是做一些倒买倒卖的生意,我没什么背景,还在找机会接近徐若风。”
宋槐问:“他们不会发现你?”
陈长安:“赵峦给了我一张符纸,说是能掩盖我的气息。”
“光掩盖气息有什么用?你顶着这张俊俏的脸,上哪都惹人在意。”宋槐漫不经心地嫌弃。
“你觉得我长的俊俏?”听陈长安的声音,怕是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宋槐重开一卦,面不改色:&ot;能爬上我的床的人,没有丑的。&ot;
陈长安又静了片刻,再接着说道:“那该怎么办呢,我怕在这欢喜场里,这副俊俏模样被旁人盯上。”
“不着急,欢喜场里富豪云集,不论哪个人看中了仙师,想要将你收在帐下,对仙师而言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陈长安忙道:“符纸不光能掩盖气息,还能改变容貌。我在欢喜场里,没人能认出我。”
宋槐收了石子,道:“你那边是不是在忙?”
陈长安回答:&ot;没什么,一些琐事。&ot;
宋槐沉吟:“照顾好自己。”
“阿槐是在关心我吗?”陈长安笑道,&ot;我知道欢喜场对于你的意义,因此就算不是赵峦的要求,我也会拼尽全力替你做到。你给的秘籍,我如今已经看出了些门道,在这里足以自保,你不用太过挂怀……算了,你还是挂怀一下我吧,我日日夜夜的想你,还请你也想一下我。&ot;
还请你也想一下我。
宋槐闭了眼,将脑海中的杂念排除。
这样的话,能从衡胥的嘴里出来吗?
绝无可能。
所以,陈长安是陈长安,永远与衡胥不同。
他握紧了手心的石子,突然对着那一头说道:“下月十五,如果有人邀请你赴一场宴席,可以去。”
陈长安好奇起来:“是你为我算的卦吗?”
“是。”宋槐承认,随即他又补充道:“在欢喜场里,买卖是天道。需要我过些时日做点小东西送去吗?”
陈长安摇了摇头:“你的气息特殊,连红居的墨伯都能看出来。我这边不用你费心,好歹相信一下你的男人。”
宋槐抬头望月,怅然说道:“雁过留痕,没想到竟也有我想帮而帮不上的忙。”
“我寿数有限,不知这醴奴一事,能不能在我有生之年得到解决。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宋槐一怔:“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我提你的寿命,怎么这会子又来了?大仙师好不讲理啊。”
陈长安叹息:“若有可能,我死后不喝忘川水,不入轮回门,做你身边的一头孤魂野鬼好不好?”
“不好。”宋槐拒绝得干脆,&ot;再说了,醴奴的事,原应该算在我的头上,你一个小修士凑什么热闹。这件事了了,赶紧回你的灵拂山去,没准还能躲过你的劫数。&ot;
“我的山,不是你的山吗?也好,山是我的,我是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早就想替你出些力,这番也算合了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