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宋槐想起了伏逍,“这三年还有人被抓进去吗?”
灰鹿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齐鹿这儿没听说。”
二人分开时,灰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宋槐道:“仙君知不知道裴蓝笙要择婿的事情?”
宋槐:“知道啊,怎么了?”
“这几日罗怀文一直告病不上朝,仙君听说没有?”
“……你想说什么?”
“我窥探裴蓝笙的梦境,发现她和罗怀文之间……关系匪浅。”
宋槐并不意外:“能在两个皇子之外坚定地选择一个公主,这当然需要够格的交情。”
灰鹿咧开了嘴笑:“我说的不是这个。仙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宋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那怎么听说新皇帝要择婿?她与罗怀文既然早有情愫,在这个当口做这些也不怕英雄冲冠一怒,举兵谋反。”
灰鹿摊手说:“小情侣之间闹别扭。”
宋槐挑眉:“只是闹别扭?他们之间还有感情?”
“有,有得很。嘿嘿,是有人往摄政王府塞人被太昌国主先一步知道了,于是国主择婿的旨意便同摄政王的床上流言一起散布了出来。”
“哇。”宋槐语塞。
灰鹿兴高采烈地甩着袖子:“还不知道这场别扭什么时候能闹完呢,自从择婿的旨意下发,摄政王就没在朝堂上露过面。”
“他也不解释解释?”
“目前没解释。”
“不是说得兵权者得天下吗,裴蓝笙就这么放心大胆地和罗怀文闹这种别扭?”
灰鹿撇嘴:“所以我才说不过是小情侣闹别扭,于国事无碍呢。”
“……会玩。”年轻人一代比一代会玩了。
宋槐双手叉腰,这一身的华服确实沉重了些,若不是要在后生面前装蒜,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这身外衣扒了。
他冲着齐鹿努努嘴:“那什么,我也不想听你狡辩什么了,有架打没架打?有的话我就动手了。”
齐鹿后退一步,对着宋槐道:“阁下要和我动手?在皇宫里?”
宋槐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好大一圈,还不等齐鹿做出反应,不过是一个响指,便将他按倒在地。
他长叹一声,缓步往齐鹿的身旁走来:“你有什么好问的呢?我打个你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齐鹿直挺挺地被摁在地上,侧过脸来才不算是啃一嘴泥:“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