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主与醴奴,可以共生互利,这也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所以赵峦能在短短几十年内做成十只醴奴,而且越做越熟练了。
裴锦琛遥遥望向幼吾离去的方向,淡淡道:“仙师伤了国师,又毁了悬刀狱,不到天明那些个拥有醴奴的皇亲便能听到消息,知道仙师下一步就是要清理他们。你猜到了那时候,朝堂、民间,会是个怎么样的风景?”
宋槐转过脸来看他:“我不记得告诉过王爷,我伤了国师的事。”
裴锦琛笑弯了眼睛:“我的情报,并不依靠伏逍。”
“你自己说过,不在乎朝堂变幻的。”
“我只说我喜欢驯鹰逗鸟,伏逍不能入皇城,我要他有什么用?皇位上坐着这么一个杀兄弑弟的皇妹,仙师若是我,会高枕无忧到今日吗?”
宋槐也笑:“你让我知道了这个,王爷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裴锦琛摇头:“你是仙人,我杀不了你。陛下也只是目前不想动我罢了,她忌惮我的时候不比忌惮国师的日子少。更何况还有个摄政王挡在我前面,她还没工夫找我算账。”
裴锦琛看着宋槐,俯下身道:“其实仙师眼下就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什么?”
“安宁殿密室里,放着可以克制醴奴的好东西。”
宋槐眼神一凝,脖颈不动声色地向后仰:“王爷的手,都能伸到安宁殿去了。”
“不过是一些小道消息,我身边处处都是我这个皇妹的眼线,天家儿女,没有什么可以让彼此放下戒备的。”
宋槐皮笑肉不笑:“我看不懂这些事情。”
“仙师不需要看懂,修仙界有修仙界的尔虞我诈,凡间有凡间的阴谋诡谲。各有各的求生之法罢了。”
“也是,但凡能一刀捅死的,早就下手了。”自然就用不着动这些脑子。
宋槐自嘲地摇头:“我果然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裴锦琛问道“如何呢?仙师刚从外面回来,此番又要回到宫里去取安宁殿的宝物吗?”
宋槐反而问了另一件事:“既然大都不准登高,敢问郊外高塔,给不给我去呢?”
裴锦琛答:“自然是可以的。”
宋槐起身,当着裴锦琛的面乘风而起,瞬间越过民居往城外飞去。
剩下裴锦琛看着天边惊叹:“不是都说修仙之人要御剑才能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