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语气平缓:“把他杀掉。”
“啊?”
宋槐笑着说道:“你啊什么,是没见过我杀人还是怎么着?”
幼吾甩甩长尾巴,人身的她陡然间冒出一条尾巴总让宋槐觉得她更像只猴子。幼吾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情况,只是摇摇头表示不信:“你才不会动手嘞,你嫌他们脏。”
宋槐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别人的恩怨,要留着给别人处理,咱们做捡漏的那个。”
“怎么说?”
“小赵兄妹这两日便启程,我们两方合力把他打下来,剩下的事就不归咱们管了。”
“那咱们要怎么捡漏啊?”
宋槐蹲下身,将视线和幼吾平齐:“我只管把人打下来,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要是能被我们这一下除尽了,这几百年的大当家算他白干。小赵自己在这里也培植有势力,因而长安才能在这里顺利往上爬。他们两家可都憋着坏呢,早想把对方斩草除根。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捅破这一层势均力敌的平衡,然后,放开了手,由着他们厮杀。”
枝节
几乎不用宋槐多做什么,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欢喜场中突然出现了一股新鲜的势力,他们以极低的价格买卖法宝,凭借着好品质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徐若风本来是没心思管的,他的醴奴出了差错,他整日里都待在吟风楼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无人在意的地方,赵岭汇集了昔日的部下,带着宋槐没日没夜做出的高阶宝物混迹于市场。
陈长安从外间回来,总会带一些零食“不小心走错路”,送到红居墨伯处。
宋槐换了个容貌,揣着手接过各式各样的点心,简短地与他寒暄:“外头风向要变了,你注意安全。”
“若不是你和小赵插手,我还真不知道欢喜场里有这么多自己人。”陈长安的目光投向墨伯,后者笑着点上门口的灯笼。
“到底都是千岁的人了,没点自己的势力岂不是白活这么些年了?”宋槐含笑,在陈长安的臂膀上推了一把:“去忙吧。”
陈长安恋恋不舍,伸手捉住宋槐的手放在手心:“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做好了给你带来。”
宋槐点点头,催促着他回去。
深巷里吹不进风,宋槐在门口站了一会,逗弄着门口鸟笼里的八哥,对着屋里道:“我做的东西,还有剩些什么吗?”
墨伯颤颤巍巍地掰着手指头点数:“先前一批已经全数投入场子里,听下边人反映,效果要比醴奴制品强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