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风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不是陈长安?你不会还要说你是戴了一层□□吧?”
陈长安在心里惋惜,看来宋槐的□□,给了徐若风很大的阴影。
他撇撇嘴:“万事皆有可能,谁知道呢?”
颈间的力道越来越重,扼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徐若风道:“你是不是陈长安,只要看赵岭身后跟着的是不是临庭,就知道了。”说完,他玩味地说道笑了起来。这笑在惨白的脸上更加可怖,看得陈长安连连担心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让当家的失望了,我没跟在赵岭身后。我自己先来了。”宋槐的声音从高处传来,紧接着一声虎啸,一抹金黄擦着这身月白停留在对面的屋顶,硕大的金丝文虎靠在他身边,却丝毫没有压倒宋槐的气势。
徐若风挑眉:“你来,就证明这个陈长安是真的,倒也不算失望。”
宋槐抱着胳膊,一副懒散的模样撑在幼吾的身侧:“你要验他的真假,还要等我来看?这不是探探气息的事情么——哦我忘了,阁下已经被剖了灵丹,探不出什么气息了,难怪我们一直没找到你——不对啊,没了灵丹不会连气息也没了。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他睥睨脚下的一切,气场强大。
徐若风捏住陈长安的那只手在宋槐眼里格外刺眼,他忍不住皱眉:“那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先撒开我家小孩儿。”
徐若风轻蔑地道:“不拿捏住你的要害,我怎么能办成大事呢?”
“办大事去茅厕。”宋槐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他嘴动得飞快,随后又“哎呀”道:“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呢。”
陈长安憋笑憋得浑身发抖:“怪我,以后不在你面前说瞎话了。”
幼吾叹了一口气,尾巴不耐烦地甩动。
“行吧,刚才我们说什么来着?要害是吧,他只不过是我带出来玩的小家伙,哪里就能算我的要害呢?我看你捏得难受,要不用点力干脆把他杀了,给我留具全尸就行。”
他说得好像并不在意,听得陈长安心里却是一沉。
若是宋槐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之前数次提到“转世”之类的话题便不算突兀。他是在暗示自己,只要这个名为陈长安的身体死去,不管接下来的下一世会是谁,宋槐都不会再去寻找。
他爱陈长安,却也只爱陈长安。
更别提陈长安是衡胥的转世,陈长安若是死了,衡胥即刻便会苏醒。
可……如果自己真的死在徐若风手中,不知宋槐会不会替他报仇?
“你少唬我,这人要是死了,你不会疯?听说当年的临庭仙君,追爱千年啊。”徐若风扬声调侃。
“哦,是啊,你看我对爱情的执着劲儿,你要是今日敢伤他一分,我必定要你死无全尸。”宋槐语气冷冷的,仿佛在聊路边冻死的野狗。
徐若风闻言反而笑得更开怀了:“我就知道,你怕得很呢……临庭,你果然和传言一样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