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可纪华清只有一个呀。我弄丢了,不敢走远,就在原地等着。走丢的孩子,不会跑远,原地等候是最好的选择,对吗?”
纪华清没有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是孩子了,你可以大胆走远呀。
“顾以柠,如果这是一场梦,梦醒后,不要站在原地了。”
她走过去,抱着对方,将自己的温度烙在了她的身上。
“纪华清,我喜欢你。”
很多年前的话,再度,宣之于口。
纪华清轻轻地笑了,掌心拂过她的后颈,感受到了一股暖意,“纪华清只有一个,顾以柠也只有一个呀。”
顾以柠感受到她的温度,放肆地笑了,“纪华清,我喜欢你。”
纪华清闭上眼睛,凭着感觉,寻到她的耳朵,轻轻烙下一吻,“小柠……”
顾以柠和小柠,是不一样的。
顾以柠唇角动了动,一言不发。纪华清贴着她的耳朵,轻笑说:“小柠,现在的你,很诱人。”
她的话,很轻,轻到若不是贴着耳朵,几l乎听不见。
声音吹过空谷的山灵,在海上飘零数年,落在顾以柠的耳畔。
顾以柠看了她一眼,眼眸迷离,像是抓住了什么,只有满足。
她转身,将结婚证的相框摆在床头柜上,静静地看了一回。
看过一回,她就躺下了,觉得不够,试图抱在怀里。纪华清给她夺回来,放在原来的地方,“去洗澡了。”
“你先洗。”顾以柠仰面躺下,摆烂式偷懒,双腿不忘在空中蹬了两下,最后放在了被子上。
纪华清伸手摸摸她的脸,“顾以柠,等我洗完,你会睡着吗?”
“不会,怎么都不会。”顾以柠十分自豪,“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酒都散了,怎么会睡觉呢。”
“真的吗?”纪华清好笑地看着她,缓慢地伸手在她心口上戳了戳,对方立即护住胸,“你快洗。”
“那你先洗。”纪华清打量她,两颊粉妍,眼睛直直地看着屋顶,像酒醉,又不像。
她已经不知道顾以柠的酒量了。
顾以柠说:“我先洗的话,等我出来,你就睡着了。”
“我又没有醉。”纪华清辩解。
顾以柠说:“正是没有醉,才会装睡。”
纪华清无言以对,冷冷地扫她一眼,“我去找睡衣。”
“柜子里有红色的。”顾以柠提醒一句。
纪华清:“你准备得可真多。”
“衣服而已,还有红色透视的,你可以选择。”
顾以柠依旧看着屋顶,说话时漫不经心,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纪华清将那件红色的、透视的睡衣丢在她的面前,“你穿这个。”
顾以柠扯过来,盖在自己的脸上。
看得纪华清冷笑,随后,给她扯开,“我给你放进浴室。”
她要走了,顾以柠坐了起来,长发飘逸,散乱地披在肩膀上,破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