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激怒我是为了找死,你想要个痛快,可以。
你跟小陶见面的全部过程,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林书婉是在赌……她宁愿小陶落在师馨儿和沈义妍的手里,也不想让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我不知道什么小陶……”师馨儿浑身颤抖到声音几乎无法连贯。
铁钉又嵌入了几分,师馨儿只觉得铁钉要将她的脊柱从中间劈开一般,疼到她连呼吸都做不到。
“我真的不知道小陶在哪里。”
“继续。”林书婉并未将铁钉拔出来,而是冷冷的在她身后道。
“我只是在许家佣人嘴里,听说小陶去了林氏花圃工作。”
师馨儿艰难的喘了一口气。
“所以你把小陶在花圃这件事透露给了陈颂秋?”林书婉喉咙如同被刀绞,发出的声音低哑破碎……
“我说了,你杀了我好不好?”
师馨儿几近哀求,她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跟林书婉叫板的资本。
可是她不甘心呐。
明明她饱受生活的折磨,千里来寻父,却被继母和两个姐姐欺负着这么多年。
她为自己谋划嫁人,却被林书婉抢了先嫁进了许公馆。
她劝着自己嫁给许望钦做姨太太,循序渐进。
可所有人都容不下她,她也不得许望钦的喜欢……
为什么她的童年已经这么不幸了,上天却还要让她的婚姻……
“说!”林书婉用力推了推,铁钉刺骨钻心。
“啊……”师馨儿疼到额间汗水直流,“你们把我折磨成这样,等到枪决那日,我家里人见了肯定会为我讨个公道的。”
“你家里人?”林书婉讥讽一笑:“师家不会为了你得罪军政府和警署,而你所谓的家人……你都险些害了荣泰的家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的家人?”
“不……不……”
师馨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失心疯一般的挣扎着:“外公……我的外公。”
从她打电话给外公说她要回南方到今日,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五日的时间。
如果外公没有出意外,肯定会来寻她的。
“林书婉,我全都告诉你,这一切都是陈颂秋做的。
你杀了她,你有本事杀了她的。”
师馨儿满是不甘的挣扎着,恨不得亲自杀了陈颂秋。
“是陈颂秋带走小陶的。我只是买了一把花贴了林氏花圃的商标,放在了陶母的坟墓前……”
她在许公馆这么久,自然也听说了林书婉跟陈颂秋之间矛盾的起源。
跟许望菲聊天之中,得知林家的生意遍布各行各业。
而花圃一听就很美好,很适合女孩子,她便想着林书婉将小陶藏在了花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