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可自抑凑过去咬她唇瓣。
一边咬,一边还要自虐似的喊她“谢夫人”。
过了片刻,又忍不住讨好起来。
嘴里一迭声的低低叫着——“阿姐、小师姐”,逼问着怀中有气无力的少女,“姐姐爱他还是爱我,是他好还是我好?”
被他问着的“沈瑜”支着汗津津的颈子,咬着唇睨了他一眼,脸颊红红的半个字也说不出。
许久……
越听栦终于俯下身亲亲少女红肿的眼皮,将她从笔洗狼毫倒了一片的书案上抱起来。
而后垂眼看着榻上那神态娇憨、连罗袜都被蹭掉了一只的清丽少女。
——那是别人的“妻子”。
睫羽杂乱轻颤,他的心好像正在堕入一片漆黑幽冷的苦海。
明明该推开“她”的,该及时醒悟。
可他竟失神着爬上榻边去捧“她”隐隐不悦的脸,语气小心翼翼的,“你不高兴了,你也觉得我这样……很恶心是不是?”
说到最后,竟带了点儿委屈酸楚的弱弱哭腔。
耳边听闻“少女”微微叹了口气,她安抚似的凑过去抱住对方有些发颤的身子,“没有,不是恶心……”
流云帐下,两人的唇瓣轻轻碰在一起。
越听栦的手指很用力的扣着怀中“少女”的腰肢,他仰着脖颈,任由身上“少女”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压着他亲。
亲了一会儿又仿似不堪承受一般,竟隐忍着啜泣了两声。
昏昧的房间里,少年闭着眼睛流着泪,嘴里说着一些混乱的话。
他几乎是一边咬她指尖,一边红着眼落泪,“你为什么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
雨收风住。
少年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看着榻上弄出的荒唐痕迹惨白了一张脸。
那被咬破了一角的唇瓣抖了抖,少年扶着帐幔仓惶后退了两步∶越听栦……你恶不恶心?
就那么渴慕,别人的妻子么?
而榻上“少女”恍若未觉般,正用一双哭红的杏眼望着他,语气甜软的冲他伸手,“越听栦,抱抱我。”
假的。
都是假的。
还不快毁了这只引梦蝶。
可他却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朝着“少女”走过去。
抱住“少女”的那一刻,自厌的情绪铺天盖地的涌上来,让他觉得想要呕吐。
他偷了别人的“妻子”,这是低贱的背·德。
越听栦将满是潮湿泪意的一张脸埋在少女肩头,发颤的声线带着几欲破碎的抖。
——“他叫你阿瑜,我也这么叫你好不好……阿瑜,阿瑜。”
——“也爱我一点吧,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