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眉眼,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问出这句话后,少女脸上那一瞬空白的表情。
……芳何洲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
不过很快。
低暗潮湿的石室中,少女的语调显得温暖而轻快,“芳何洲是很好的,有美景、美食、美人,有机会的话你可以亲自去游历一番!”
少年望着她那明媚肆意的小脸,抑制不住的凑近了一些。
目光灼灼,语气却像可怜可爱的小狗,“那么,到时候阿瑜会招待我吗?”
沈瑜被他问得一愣。
不知是因为少年忽然间亲近依赖的语气,还是那句第一次从对方嘴里喊出的——阿瑜。
她jsg觉得有点不自在,但也并没有很厌烦。
于是后知后觉牵唇角,促狭道,“你叫我阿瑜,难道是想让我叫你阿越?”
“可以吗?”
“……”
所以说,小病娇竟然是认真的吗?
沈瑜觉得对方可能是被关在这儿受罚见不到别人,所以才对她格外亲切起来。
当下也心肠柔软几分,“好啦阿越,我要回去了。”
再不回去,她怕用在那人身上的昏睡决就顶不住了。
这么想着沈瑜简直一刻也没有办法多待下去,不过嘴上还是很客气的关怀嘱咐了少年两句,这才才旋身朝外头走去。
越听栦怔怔望着少女海棠色的裙角消失在转角处,刚想收回视线。
身子忽然莫名一滞,嗅到什么危险气息似的,抬起眼睛朝那隐蔽的石室一隅望去。
对方也不再隐藏。
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缓缓步了出来,那人俊颜上甚至带着几分吊诡的温柔笑意,“你是不是觉得阿瑜心软,我就不敢杀你?”
——“嗯?摇尾乞怜的贱东西。”
杀心
少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也忍不住戾气十足的笑了,“偷听别人讲话,道友又是什么好东西?
或者我应该这么问——雀奴师兄,你的夫人知道你在骗她吗?她若是见到了你的蛇身,会不会觉得恶心?”
青年白衣似雪,语调幽冷,“你说什么?”
越听栦扯开唇,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恶意,“她不知道你是妖罢?这段道侣姻缘,本也是你用了不正当手段靠着欺骗得来的罢?”
都是不能见光的人,谢翕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那些可耻的不敢在沈瑜面前表露的东西,就摊开来给这只妖看又何妨?
越听栦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然他不会笑着说出那般挑衅的话,“雀奴师兄大概不知道,我和她也做过夫妻罢?而且,不止一次。”
他叹息似的,眸光莫名沉溺,“可惜阿瑜不知道,用她的血幻化出来的引梦蝶,能有多像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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