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珠受不了这样的冷落,软着语气:“小碗。”
姜知晚抬眼看她,认真道:“我叫姜知晚,全名全姓叫我。”
解珠红唇轻颤,难以掩盖身上的冷意和怒意,她不甘心。
可姜知晚不再搭理她,把菜单递给柏颜,笑吟吟地说:“柏导演,你挑挑喜欢的。”
她还给自己申辩:“我不挑。”
解珠丢了脸,气得全身发颤,头也不回离开餐厅,坐在对面的女人连忙快步跟上去:“解总。”
铃语追上去的时候,解珠正站在楼下抽烟,手指间架着一根细长的烟,猩红的火星明明灭灭。
解珠咬着牙,一次次低唤:“姜知晚、姜知晚”
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拆解吞入肚里。
铃语瞥见她骇人神情,心底发怵,却还是轻轻柔柔地凑上去:“解总,心里烦闷吗?”
她伸手搭在解珠的手腕边,却遭至大力挥开。
解珠冷眼看她,赝品就是赝品,连那人的半分神韵都没有。
姜知晚不在乎对方生不生气,她只在乎柏颜生不生气。
柏颜神情丝毫未变,像是不在意这点小插曲,只是擦肩而过时,眼角仍然看见后面追出去的那个女人。
有一头漂亮的金色头发
柏颜垂下眼眸,前菜点了份勃艮第百里香蜗牛和甜白,辅菜土豆浓汤,羊奶酪沙拉,主食香草苹果乳鸽和烤龙虾,甜点是松露蛋糕
姜知晚撑着下巴在笑:“其实我不讲究的,我什么都吃。”
柏颜把菜单合上,还给侍者,眼皮轻掀:“是吗?”
姜知晚想起刚刚的事情,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发丝,浅色发丝随意凌乱,语气生硬地解释:“她做了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嗯。”柏颜神情冷淡,不甚在意,“我没说什么。”
姜知晚也不知道柏颜到底是在乎些什么,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很奇怪。
柏颜眼皮轻撩,把起泡酒递给她:“吃东西吧。”
姜知晚便放下这件事,沉浸在二人约会世界里。
姜知晚吃饭的时候很认真,漂亮的唇珠染着透明水渍,时不时轻舐而过。
时不时含着自己的下唇,露出尖尖的虎牙,很微妙,也很惹眼。
柏颜嘴里的东西嚼了又嚼,才慢慢吞下去。
姜知晚像是自己说的那样,不挑,吃得很是欢乐,吃到喜欢的东西时,一定把盘子推到柏颜那边:“柏导演,你尝一尝,这个很好吃。”
姜知晚把乳鸽的肉三两下切开,满眼笑意看向柏颜。
柏颜“嗯”了一声,伸出叉子插了块乳鸽侧胸放入嘴里,清香美味,倒是对得起它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