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在旁边笑着:“姜小姐今天怎么了?没带早餐也没带花呢。”
平常都是拎着一个大大的饭盒,饭盒沉重又古朴,从里拿出各式各样精致的早点摆在桌上,再扬起灿烂的笑容招呼柏颜导演。
姜知晚醒悟过来,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我的早餐呢?”
副导演推了推鼻端的眼镜:“姜小姐放在车上,没拿下来吧。”
姜知晚勾着唇角笑:“是这样吗?那我去拿。”
说完之后,她就想起身。
正要起身之时,手臂却被人抓住了,冰凉的手指箍住她的小臂处。
五指纤细瓷白,因为用力而迸出漂亮的筋骨,指骨处用力到泛白,在模糊还有些轮廓光晕的美感。
小火炉被冰霜盖住,还有些莫名的舒服之意,姜知晚顺着手指往前看去,弯着眼尾笑:“柏导演。”
年轻人滚烫的呼吸的体温袭来,柏颜眉峰紧拢,气息沉得可怕:“姜知晚,你发烧了。”
姜知晚眼睛烧得极亮又极湿,她在恍惚中抬起手掌摸着自己的额头,一种源源不断的灼热感侵蚀又焚煮着肿胀的思绪。
姜知晚有些诧异又迷惘,还有些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粉色的唇轻张:“原来我是发烧了啊”
“难怪我的头很痛,胸口也很闷。”
柏颜手指用力,轮廓冷冽,下颚绷得厉害,眉头紧锁着:“还有哪不舒服?”
姜知晚被烧得模糊,皱着眉,捂着自己的心脏,低低地说:“这里也不舒服。”
柏颜的眼神陡然冷冽,猛地扔下对讲机,就这样砸在桌子上,拽着姜知晚往外走去,嗓音沉暗低哑:“去医院。”
她的语速变快,嘱托旁边的副导演:“接下来你拍配角戏份。”
副导演几乎被她的萧冷气势吓傻,抓着对讲机连忙应道:“好的好的。”
语音还没落,柏颜已经拽着姜知晚上车了。
姜知晚怔怔地跟着柏颜,被按在副驾驶,还记得要系安全带,有些迟钝地抓着带子。
柏颜从她手里抽出安全带,俯身扣入安全锁里,纤长的眼睫在姜知晚眼前一闪而过。
姜知晚手随心动,缓缓抬手在鸦羽般的睫毛上拨弄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眼睫从指腹摩挲而过,也许几十年之后,这悸动到心尖上的电流仍然绚丽明亮。
做完之后,姜知晚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
她有些羞耻般举着罪魁祸首的食指,僵在半空中。
烧得殷红的唇张开唇缝,表情慌张。
几乎要说,手指是手指,不是她姜知晚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