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想要方便就简单了,贵族还讲究点,会弄个恭桶之类的,白天让奴隶倒到帐篷外的草地里,下层的胡人则是在草原随地大小便,就当给草地施肥。
于是胡人十分听话地建起简单的茅厕,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大师说的农家肥呢。
江思印对此很欣慰。
天知道他每次走在草原中,每当不小心一脚踩到“黄金”时,心里多崩溃。以后就好啦,和小伙伴在草丛中玩捉迷藏时,再也不用担心踩到不该踩的玩意儿。
寺庙的新形象太过亮眼,来往的胡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二王子和三王子也一样,每次被那金灿灿的颜色闪瞎眼时,他们心里就会涌起一股子的杀意。
以往春日时,胡人都会抽出时间锻炼身体。
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掠夺的血统是从祖辈留下来的。
然而现在,春日时的胡人都忙着种麦子种草羽草,他们都指望着秋天能有个好收成呢。
就连每到春日就到处撒欢,摔跤、斗角、赛马等玩得不亦乐乎的孩童,也跟着大人种麦子去了。
忙碌的孩子们望着洒下麦种的地,幻想着麦子收割时,能吃上甜甜的点心。
大师的儿子巴图是全草原的孩子最羡慕的人,他吃的点心都是他们生平从未尝过的美味,据说都是麦子做的。
他们也想吃,每天都吃。
旁边干活的大人一巴掌将小孩打醒,糖得多贵啊,还每天都吃,咋不上天呢!
二王子和三王子每当看到这一幕,越发地想弄死那秃颅。
以往热衷于打仗游戏的孩子,现在竟然变成满心满眼只是吃的,而且都主动下地干活去了,草原的未来堪忧啊!
下一代不能打,能打的老一辈退下后,草原岂不是要被中原打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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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麦种下去后,玄济大师去年秋天建的泥窑开始受欢迎起来。
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胡人又要迁徙。
在迁移时,他们不得不抛弃去年砌的土炕,心里那个心疼就甭提了,如果有固定的房子就没必要抛弃土炕了。
要是每年冬天都要请人来砌土炕,再多的钱也不够浪费啊。
虽然明年冬天他们可以迁回到原地过冬,但留下的土炕没有帐篷遮掩,没有人打理,风吹雨打,草又疯长,到明年冬天时,肯定已经坏得不能用。
如果有一个像玄济大师这般的砖瓦房子就好了,火炕肯定不会坏。
有胡人特意去那些建了房子的胡人家里作客,发现他们家的牛羊都好好的,草原的风再大也吹不着,有土炕也冷不着。
看到这里,他们更想建房子,就算逐水而居,冬天还是可以定居的。
再者,他们定居的地方,周围的土地很适合做莜麦。
这些胡人总算看出来,去年秋天建房子那些人,周围能种麦子的土地默认是他们家的。
这么一看,他们肯定也要赶紧建栋房子,占土地种东西,万一迟了,好地就被别人抢走了。
很快,草原上一座座窑建了起来,无数的砖烧了出来。
然后一座座房子也建了起来。
期间还出现不少打架事件,为争抢最适合种莜麦的田地所导致的。
桑雅爹看着打得鼻青脸肿的两家胡人,暗自庆幸他家的房子建得早,不然他家人丁这么少,怎么打得过?
矛盾的出现比江河预计的还快。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外在的威胁已经没了,就开始内斗,这是人类的本性,看来他们要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