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程星洲是在第三日找到谢恒的,这次谢恒消失得太过安静,赌场球场都找遍了,连郊外程星洲都去了一趟,愣是没找到谢恒,这才想起了酒楼来。
&esp;&esp;没想到谢恒这三天还真的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哪也没出去。
&esp;&esp;程星洲进门的时候,破天荒看到谢恒竟然自己跟自己玩骰子,这是何等得寂寞如雪?
&esp;&esp;“恒哥,你这三天,就在这,自己玩自己?”
&esp;&esp;谢恒掀起眼皮,踹了他一脚,“胡扯什么呢?谁他妈自己玩自己?”
&esp;&esp;程星洲拍了拍嘴巴,“说错了说错了,你咋不去赌场啊,我找了你好久,还以为你找到什么好玩的不带我去呢,结果你就在这,怎么呆得住啊。”
&esp;&esp;院长闹了个大乌龙的消息,隔天去上学他也听完了,结果谢恒一连三天消失不见,院长觉得是他让谢恒受委屈了,也不好跟谢家老爷说,反正谢恒顶多消失十多天,自己也就慢悠悠回去点个卯了,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esp;&esp;程星洲看桌上有时新的杨梅,立刻抓了一个吃了起来。
&esp;&esp;过了会,裴子晋也屁颠颠上了楼,“哎呀,楼下那出戏挺精彩的,可惜我没看到全部,赶明我得早点来听。”
&esp;&esp;他一屁股坐了下来,程星洲翻了个白眼道:“这男人就是个窝囊废。”
&esp;&esp;“怎么说?”谢恒随口问道。
&esp;&esp;“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居然转身说非礼勿视,要我说,就该上去,狠狠亲上一口,怎么就能这么走了?要知道,姑娘的脚那都是不能随便摸随便看的,看了就得娶,这年头咱们男孩子上街也得好好保护自己,万一那田油物那种姿容的看上你,非要扑你身上,你回头还得娶她,这不是亏了么?”程星洲说完,发现对面谢恒的脸黑得厉害。
&esp;&esp;谢恒满脑子嗡嗡回荡他刚才说的话,姑娘家不能随便看,随便摸。
&esp;&esp;他怕是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谢恒有些怅然地颓了脑袋。
&esp;&esp;这边程星洲已经说到了别的地方,谢恒突然抬头问道:“那个……”
&esp;&esp;房间瞬间静了下来,两个傻小子吃着杨梅,一边听谢恒的下文。
&esp;&esp;“那个……这几天……见到小哑巴了么?”
&esp;&esp;“没啊,没见到。”程星洲老实道。
&esp;&esp;“人呢?”谢恒别扭的表情一下就绷不住了,紧张问道。
&esp;&esp;“不知道啊,也不在厢房,也没扫地,反正我没见着,这又不是我的书童,我哪会管他去哪?”
&esp;&esp;谢恒有些心神不宁,会不会被田大力抓回去了?自己不去学堂,别人欺负了她怎么办?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自己肯定是要负责的。
&esp;&esp;虽然怎么负责,谢恒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待不住了,他立刻拔腿就往楼下走。
&esp;&esp;“哎,恒哥,不吃了饭再走啊,我刚在楼下点了菜呢!”程星洲一口杨梅差点噎在嗓子眼,也来不及吃了,立刻跟了上去。
&esp;&esp;谢恒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人扛着一头猪进了门,猪身上的血腥味熏得谢恒嫌弃得倒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