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场大雪,那么地上地足印就会掩埋,等大雪消融,瓦岗军早就逃遁千里。
有了这场大雪,那么巡逻的斥候就会变成懒惰和应付,在这种恶劣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出外面吹风迎雪。
之前约定的瓦岗军早已经悄然无声地杀尽南城的同伴守卫,静悄悄地打开城门,让大军出城。他们数十人在大军顺利地离城之后,又关上城门,拉起吊桥,然后用大铁棍穿过辘轳,扭曲锁死。再出去把同伴的尸首藏好,然后一个个在小营里大吃大喝,灌酒吃肉,饱食一顿,最后抹脖自刎。
徐子陵正抱着娇羞无力的董淑妮准备告辞休息的时候,忽然外面一只鸽子飞了进来。
小东西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徐子陵地肩膀上,还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徐子陵怀里的董淑妮。徐子陵轻轻抓住这一个红脚的小东西,取下一张纸条,微微一笑,对王世充道:“皇上,有鱼出水了,皇上可想去看看?”
“朕年迈老矣,还是在此喝酒取暖,等子陵你的好消息吧!”王世充是个怕死鬼,他怕徐子陵临上阵送他去给李密干掉,他大笑道:“只是要麻烦子陵多加奔波了。子陵,此事一完,待朕位登大宝,必封子陵你为洛阳王,小妮妮为你地王妃,你如此尽心为朕办事,朕绝不会忘记,今日群将也在此,皆可为朕之言证。”
“还是让烈瑕陪徐军师走一遭吧!”烈瑕明是陪同,实是监视,他主动请缨道。
“阵前刀枪无眼,烈瑕明子要小心才好。”徐子陵哈哈大笑,拍拍董淑妮地小脸,又把她轻抱一下,然后朝厅中饮酒的众将喝道:“众将听令,速回军部,整军待发。”
“诺。”众将一听,无不起身应诺。
这一切看在王世充的眼里,不由有一股异光掠过,脸色也微微一沉。不过当徐子陵转过来向他拱手行礼时,他已经乌云转晴,脸上尽是笑容道:“朕此一杯酒,祝子陵马到功成,大胜而归!”
“皇上请等我的好消息吧!”徐子陵接过董淑妮递来的酒爵,遥遥向王世充举杯同庆,又饮而尽,率领众将大踏出厅而去,而外面的亲卫早就飞奔出去,拉好马匹,一下子十数骑在皇城大御道上捣蹄如飞,直向临时搭起地军营而去。
董淑妮呆呆地看着徐子陵的背影,独自一人幽幽回房去了,带点失魂落魄似的。
而她的闺中密友荣姣姣则连忙跟上,追过去搂住她地香肩,一边小声地安慰着她。此时空荡荡的大厅多了一个黑衣人,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角落的阴暗里,双目如鬼火一般。
在皇城军营整军待发之际,徐子陵把手中那个小东西喂食一顿,又抛向了天空。
城东大郑军地大帐里。
“如果不是事有变故。”沈落雁淡淡地道:“几位还真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的大帐,就算你们推说毫无关系,但毕竟秦王与齐王为唐主一脉,为兄弟骨肉。你们秦王为亲兄弟,而来使手段来强抢巧夺我们夫君这一个义兄弟地东西,可真是够兄弟啊!”
“齐王之举。”李靖拱手行礼道:“秦王实在不知,否则无论如何也会制止。之前之诺,还请大家以金口说过为凭。至于李密大军之事,李某愿意率秦王之下的虎贲玄甲骑两千,来助诸位。”
“两千人管个屁用!”杜伏威大吼道:“连老子都不敢动脑袋的神威大炮你们拿了。光出两千人算什么?”
“秦王殿下轻骑而来。”庞玉也拱手道:“两千骑已经是极限,非我待不尽力而为。”
“剩下的要卫护那个什么齐王吧?”翟娇也大吼如雷道:“你们大唐军如此狡猾,亏徐子陵他还当你们的秦王如兄长般尊敬,他真是瞎眼了!李密你们不用出力了,我们足够人手,你们还是护着你们地齐王夹着尾巴回长安吧!只希望你们不要让我的复仇军看到,否则看一个杀一个!”
“误会已结。”长孙无忌大咳,脸上升起一丝潮红。弱声道:“我们多辩无用,但是我等必为秦王出一份气力,纵死,也要雪洗秦王所蒙受的不白之冤。”
“报。”帐外此时又传来一声,一个士兵冲入帐中。向沈落雁鞠身行礼道:“城中徐公子传出密令。请沈军师过目。另外在城南方向,暗哨们发现李密大军已经离城十里,因为瓦岗军留有精锐的蒲山公营押后,暗哨们不敢过于接近,不知他们的前军动向如何,也未探明他们去向目的,请沈军师定夺。”
“唔。”沈落雁接近小竹筒,抽出小纸条看了一眼,又给边上一直不作声的商秀珣看了一下,商秀珣看完之后点点头。就把那张纸片烧掉了。
这一个举动让庞玉长孙无忌他们眼前一亮。
原来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飞马牧场之主商秀珣竟然是参与决策之人。而相反,刚才那个怒气冲冲地东溟小公主单琬晶却不是看密令之人,由此可见。这一个飞马牧场之主,显然也是一个率兵打仗决策千里的人,而那个东溟小公主则不是。
看来,一直隐藏在背后的,果然有飞马牧场的精骑相助,否则,徐子陵绝对不可能一下子就打败突厥人的五千狼骑。
庞玉和长孙无忌对视一眼,同时肯定了心中地想法。
“夫君说了,此时瓦岗军刚刚出城,士气正盛。”沈落雁淡淡然道:“他建议最好在两个时辰之后,我们才开始出兵追击,他率大郑军会在一个时辰之后在洛阳歼灭残部,杨老将军,请率五千军马,进城相助。秦将军,你率五千精骑于两个时辰之后向城南暗哨留下地痕迹追击。商场主,你也率五千飞马弟子向另一边迂回包抄。”
“刘将军。”沈落雁抛着一个令牌,抛向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