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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那么，阿马迪约，关于帕莱斯特里诺那个案件呢？&rdo;

阿马迪约的身子略向前倾，不断地用手拭捋着八字胡，脸上露出恭谦的微笑。

&ldo;这就是案情报告，署长先生。&rdo;

&ldo;梅格雷真的在巴黎吗？&rdo;

&ldo;听说是在巴黎。&rdo;

&ldo;那么，为什么这个鬼家伙不来看我呢？&rdo;

梅格雷微笑着，他确信事情准是这样的。他仿佛看到阿马迪约的长脸拉得更长，听到了他的谗言：

&ldo;他也许自有一番道理吧。&rdo;

&ldo;你真相信是那个便衣开的枪？&rdo;

&ldo;我不能断言，署长先生。我只知道枪上有他的指纹，在墙上找到了第二颗子弹。&rdo;

&ldo;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rdo;

&ldo;吓得神魂颠倒了呗……有人尽给我们推荐些没经任何训练的年青人来当便衣警察……&rdo;

菲利普恰好走进新大桥酒家，他径直朝姨夫走来。姨夫问他想吃些什么。

&ldo;一杯牛奶咖啡。我已经弄到了您要的所有材料，不过这可真不容易。阿马迪约警长已对我另眼相看！别的人也对我有怀疑。&rdo;

菲利普擦了擦眼镜片，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来。

&ldo;首先关于卡若。我已经去过罪犯档案科，抄录了他的卡片。他生于蓬图瓦兹，现年五十九岁。早先在里昂谋生，当过一个诉讼代理人的文书，由于伪造证件和使用假证被判处徒刑一年。三年以后，又因企图诈骗一家保险公司坐了六个月的牢。这是在马赛。

&ldo;在档案上有好几年失去了他的踪迹，但我在蒙特卡诺1一家赌场的材料里又找到了他，他在那儿当抽头钱的人。从那时候起，他给保安局当耳目，尽管这样，他仍与一件至今尚未查清的赌场案子有牵连‐‐

1摩纳哥公国的一个地区，以赌场众多著称。

&ldo;最后，五年前他到了巴黎，当上了&lso;东方俱乐部&rso;的经理，这实际上是个赌场。不久，俱乐部关闭了，但是卡若不愁没有饭吃。关于他的情况，就这么些。打那以后，他一直住在巴蒂尼奥尔街的一幢住宅里，只雇了一个女佣人。他继续为警察局通风报信，也经常去司法警察总署。至少有三个夜总会是属于他的，但都由他手下的人出面经营，充当他的挡箭牌。&rdo;

&ldo;佩皮多呢？&rdo;梅格雷问，他方才扼要地作了记录。

&ldo;二十九岁，那不勒斯人1曾因贩卖毒品被两次驱逐出法国。没有别的罪行。&rdo;‐‐

1意大利濒临第勒尼安海的一个港口城市。

&ldo;巴尔纳贝呢？&rdo;

&ldo;生在马赛，三十二岁，曾被三次判刑，其中一次犯的是共谋持械抢劫罪。&rdo;

&ldo;在佛洛里阿有没有找到那批货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