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混蛋血人,混蛋,要是她死了,就是他害的!
&esp;&esp;因为抛开她而再度无力地倒在地上,剧痛开始,连说话都无力的沉煞听了这话血红的眸子闪了闪。
&esp;&esp;“锵!”
&esp;&esp;就在那大刀将要劈中她的前一刻,鹰的剑架住了那把大刀,同时脚一踹,将她又往后踹了回去,六名侍卫飞快一分,其中一人手一抄,抓住了她的手臂,立即又将她丢进保护圈里。
&esp;&esp;楼柒再一次摔在地上,这一回她几乎只剩下喘气的份。
&esp;&esp;她艰难地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对上了一双沉沉的血眸。那里面讥诮不屑的意味令她又怒又恼,同时又暗自心惊。
&esp;&esp;明明他是很需要她的,但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不喜欢,他竟然立即就将她丢出去送死!够狠!
&esp;&esp;而在前一秒,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这个男人是有多喜怒无常啊!
&esp;&esp;楼柒这会儿有点欲哭无泪,她觉得这穿越太坑爹了,瞧她刚来,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
&esp;&esp;外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鹰的闷哼声。紧接着,四名侍卫同时冲了出去,他们面前也就没有了遮挡,楼柒看到那面具男以一敌五竟然不落下风。
&esp;&esp;“哈哈哈,沉煞,你其他三近卫呢?只有鹰卫一个可是不够杀啊!”面具男一边打着,还能一边取笑这一方,“看看你那废物的样子!坐都坐不起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让人护着,还好意思说是破域之主?哈哈哈!我看你以后不如改名叫沉死狗吧!”
&esp;&esp;噗的一声,一道浓重血雾喷了出来,一名侍卫脸色发白地飞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却是一整条手臂!
&esp;&esp;另一侍卫咬牙冲了上去,但那大刀却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立即就回砍过来,又一道血箭冲天而去,却是那侍卫一颗头颅飞了出去。
&esp;&esp;楼柒全身发冷,她不是没看过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但是这样的屠杀却是他的真面貌
&esp;&esp;楼柒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叫醒的。
&esp;&esp;刚开始她有点儿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自己在臭老道的道观里借宿。臭老道那座道观在深山里,每天清晨也有鸟儿啾啾,清脆鸣啼。楼柒有一次嫌鸟儿太吵让她无法睡懒觉,还扛着猎枪进林子里杀了一天的鸟,回来还串成串烧烤了。臭老道气得跳脚,指着她骂她一无慈悲心二无境界,一花开一鸟鸣,那才是自然真谛,像她这样又懒又贪吃还心肠黑且狠的女人,就该坠在红尘里浮浮沉沉跳脱不开。
&esp;&esp;那时楼柒撇着嘴,一手一串烤鸟儿吃得极香,根本就没搭理他,她一不成佛二不修仙,连鸟儿都吃不得?笑话。
&esp;&esp;突然楼柒闻到了一阵烧焦味,焦味中夹着一丝肉香,她吸了吸鼻子,立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同时,肚子咕咕一阵大叫。
&esp;&esp;天色亮了,微金的阳光洒落在她脸上,让她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然后昨晚的记忆立即涌进了脑海里,楼柒脸色微一变,后面不远处传来鹰的声音。
&esp;&esp;“那个女人,醒了就赶紧起来,去捡些干柴来。”
&esp;&esp;楼柒转头一看,一条小溪蜿蜒而下,两旁是萋萋青草地,鹰和另外三外侍卫生了一堆火,果然正在烤着…鱼。
&esp;&esp;她下意识地搜寻,却发现大杀器红眼君不在,心里不禁想,他除了有那个流血流血泪不能动弹痛到无力说话的毛病之外,会不会还不能见到阳光?
&esp;&esp;“你耳朵聋了?”鹰手一扬,一颗小石头向她的面门疾射了过来。
&esp;&esp;楼柒怒了,正想出手,却见另一颗石子从斜侧方向射了过来,正击中鹰射过来的那颗石头,速度竟然不减,直将那石头撞开了去。
&esp;&esp;楼柒一转头,就看到了正逆着光走过来的男人。
&esp;&esp;他穿着一身黑色窄袖锦袍,腰间束以金色镶玉腰带,袖口同系,墨发高束,额上美人尖。他逆着光,身材高大,起码一米九零以上,宽肩长腿,薄薄的朝霞披在他背后,照得他宛若神祗。
&esp;&esp;等他走得近了些,楼柒看到他的脸,心中一震,她认了出来,沉煞!
&esp;&esp;可是此刻的沉煞脸庞干净,长眉如剑飞插入鬓,双眸幽黑宛如深潭,鼻梁像是险峻的山峰,薄唇微带冷诮,一张容颜竟然远胜她在现代看到的那些美男。
&esp;&esp;原来,清洗干净不冒血珠的他是这般的丰神卓绝!
&esp;&esp;原来,他的那双血眸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esp;&esp;原来,他穿上这样一身衣服是这么地帅酷!
&esp;&esp;天地万物瞬间好像都成了他的背景,都模糊了,都暗淡了,没有一人,没有一木,没有一物可以夺过他的光彩,他就是光芒,是耀眼却也冰冷的光芒。
&esp;&esp;“花痴。”鹰讥诮的声音打断了她即要滴下的口水。楼柒从宛若神衹的光芒中回过神来,不由得狠狠瞪向了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