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嗯,留下了一盒月团。”
“谁稀罕,扔去喂狗。”
“大娘子,这可是宫里带来的,是张监给你过节的。”
“哦,那留下。”
无双把刀鞘取来,帮樊玄符把巨斩马剑收起。
攀玄符看了眼月团盒子,起身往外走。
“大娘子去哪?人已经回去了!”
“我出去走走。”
樊玄符快步出了荣国公府,在门口并没有看到好个身影,咬牙切齿,玉面含怒。
看了眼对面的武宅,迟迟迈不开腿。
这段时间天天往对面跑,倒跟自家院子一样了。
“在寻我么?”
突然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武怀玉居然从樊家院墙上跳了下来。
“你爬我家院墙做什么?”
“我本想偷偷的翻墙到后院去找你,结果看到你急急匆匆出来,便又赶紧出来。”怀玉嬉皮笑脸。
“哼。”樊玄符扭头便往回走,怀玉上前拦住,伸手去牵她的手,她甩开,怀玉再牵。
“生我气呢?是我不对,我错了。”
“你错了?你错在哪了?”樊玄符叉起了腰,那模样,居然跟怀玉的一众前女友生气的时候出奇的想象,这女人啊,不论是南方北方的,二十来岁还是十七八岁,不管是读书了还是在工作的,这生气时的模样都差不多。
怀玉倒是经验丰富了,知道这个时候得哄,顺毛驴好好哄就是。
“都怪那个安元寿,跟我搞突然袭击,他托我办点事情,都是同僚,我想着也不好拒绝就办了,后来他又要我带他去拜访我四叔,你也知道安元寿家是凉州豪强,我四叔呢刚外放凉州都督······”
怀玉这个时候也只好牺牲下安元寿了,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那胡姬真的是他突然塞给我的,包括那个延康坊那小院,也是他给安排的,莪只是顾及安武两家关系,一时不好拒绝,怕对我四叔出镇凉州有影响······”
樊玄符听他解释了一通,脸上神情好看了一点,却还有点不依不饶,“他塞给你你就要么?”
“说的好听,别人硬塞给你的,那你连着两天都呆那边?”
·······
“我错了,我应当坚决拒绝的。”
“我没让你拒绝,你们男人都这样,可是你为何却要瞒着我?是不是今天要不是出了这事,你还打算一直隐瞒着我?
你要是真喜欢那胡姬,喜欢点新奇的,我也不反对,我阿耶还纳了四个胡姬呢,波斯的、拂菻的、康国的、石国的,你不当瞒着我。”
醋坛子打翻的樊玄符很可怕,好在怀玉姿态摆的好,很快哄的她消气了许多。
怀玉给足她面子,倒让她也不好再闹。
“我明天就让安元寿把人领走,那宅子也还给他。”
“别。”
樊玄符冷哼了一声,“你人也纳了,宅子也收了,现在过了两天你又要还回去,还有这样办事的?你这样不是打凉州安氏的脸面?以后你如何跟安元寿同衙相处,你四叔去了凉州也还得跟安氏相处的。”
“那你说怎么处置,我都听你的。”
樊玄符叹声气,“还能怎么办,把人接回来,不就是多纳个妾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