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恒便带着李苏落来南山湖边,租了一条画舫,泛舟湖上。
“这里晚上比白日里更加热闹,我是想着你在家待着无趣,来湖上吹吹风,弹弹琴也有意趣。”
“我还以为像萧翊那样的人才会经常来画舫游玩呢,有漂亮姑娘相伴,喝酒谈天,没想到哥哥也喜欢。”
李苏落的话让李苏恒红了脸,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你莫要误会,这南山湖边的画舫可不仅仅只是给公子哥儿们寻欢作乐的。常日里好友相聚,宴饮游湖也是常有的,有时谈生意和重要的事情也多是在画舫上。这里没有外人,私密性更好,也不容易被有心人听了去。”
李苏落点点头,表示明白。
“哥哥既说这里适合谈事情,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与哥哥说。”
“何事?”
李苏落站在画舫甲板处吹了好一阵风,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想要说与李苏恒听。这件事情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李苏恒应该要知道。
“哥哥可知娘亲是如何过世的?”李苏落轻启朱唇,缓缓问道。
“父亲一直告诉我的是娘亲是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亡。”李苏恒皱了皱眉头。
“那哥哥可曾见过娘亲的遗体?记不记得有何体征?”李苏落再问。
“不曾,娘亲过世时正是生你之际,我那时候小,只记得娘亲生你的时候很痛苦,我在门外听见她的痛哭的声音,我想进去看娘亲,但他们都不让我进去。
后来就听说娘亲难产大出血没救过来,再后来就是娘亲入了棺,我只在丧礼见到娘亲的棺木。你是有什么怀疑吗?”李苏恒问道,说起自己的娘亲,他心里是难过的。
落落出生起便未见过娘亲,但他对娘亲还是有些记忆的,虽模样记不太清,但总记得娘亲温柔的嗓音,每次他睡不着时都会唱歌哄他入睡,还会下厨给他做好吃的。
那时候家里还不曾像现在这般有权势,院子也未有这么大,但那时的日子是过得开心的。
后来娘亲过世,没过半年父亲便娶了蒋淑琴为续弦。蒋淑琴这个女人看似贤良淑德,实则心机城府很深。
表面上对他视如己出,实则在其他人看不见的时候,她就曾虐待他,她打他的时候都是用戒尺打他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足够痛却并不会见血留疤。
那时候照顾他的人也是蒋淑琴的人,他想告诉父亲知道,她便威胁他。
再到后来他长大一点,便开始反抗,故意惹怒她,让她失去理智打他,还故意将自己的脸凑到她手下。
次数多了,她便也瞒不住,奶奶知道后狠狠训斥了父亲和蒋淑琴,然后便将他带去了自己院中,身边的人也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所以这些年虽然他嘴上称呼那个女人母亲,实则心里并不认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