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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15日 星期四 阴
你赴张吉利的约。不知怎的,我心里忐忑不安,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知道,就人品而言,张吉利绝非正人君子。我也知道,为了公司和公众的利益,你撕破朋友情面,和他针锋相对。现在,为了最后再给老朋友一次纠错的机会,你宁可自己冒险。你太讲义气了,这是你的优点,你的可爱之处,但也是你的软肋,你的阿喀琉斯之踵。二十多年前,你已经上过他一次当,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你要是再掉以轻心,谁知道失去的又将会是什么?也许代价会更大更多。上市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张吉利似乎并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那架势倒像是迁怒于你,嫌你置身事外,没与他休戚与共,至少是没帮够他忙似的。不难想象,你的处境充满不确定。现在是非常时期,但愿你多加小心。如果可能,我宁愿以我自身的平安,换取你的平安。
我不知道,今生今世我们能否最终走到一起。可是我爱你,全身心地爱你。年龄差距算什么?在真正的爱情面前,一切世俗的标准都是苍白的。
那天,在办公室,我和那个大男孩儿瞎闹,想必伤害了你。其实,我那么做,只是想气气你。后来我也后悔了,对待自己所爱的人,干吗要耍小孩子脾气?就像妈妈常数落我的,我总是长不大。
过几天我就要去美国了,在你曾经上过学的地方学习。我们将会相隔千山万水。但是正如年龄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一样,地理上的距离也不能阻挡我对你的情,我对你的爱。
其实,我们能否走到一起,这又有什么关系?生命是一种过往,结果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只要我们相互爱过,这就足够了。你是悉晓佛学的,一定知道那个充满禅理的故事,一定知道慧能的那句名言:“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苦苦地执迷于外境者,永远无法开悟见性。在你我的关系上,也是如此,爱你的,不是我的肉体,而是我的心。你呢?
好了,不谈这种繁琐复杂的哲学问题了,还是换个有意思的话题吧。那本《伊凡吉林》我读了好多好多遍。你说的不错,这真是一篇感人的优美诗歌,它能触动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拨动人心底里最美好的情感。你翻译的开头部分非常美。我把结尾部分捡我喜欢的段落也试着译了出来,也许译得不够好,有机会的话,还想向你当面请教,与你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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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万事皆去,
那希望,那悲伤,那恐惧,
那心的疼痛,
那伴随渴望的战栗,
那既深且沉的痛苦,
那难耐的漫漫无期!
当她再次把他的头,毫无生气,
搂在怀里,
无力垂下头的,还有她自己,
她轻声说道:“主啊,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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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的森林依然伫立;
但是远离它的荫蔽,
陋墙之下
在天主教堂的小墓地,
这对恋人并排睡在无名无字的墓穴里,
他俩躺在城市的中心,
无人知晓,无人注意。
日复一日,
往来之人川流不息;
无数颗心在跳跃,
而他们的心已永远沉寂;
无数的大脑在绞动,
而他们的大脑已了无思绪;
无数双手在劳作,
而他们的手早已恒久歇息;
无数只脚在奔波,
而他们的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