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奇猛地想起什么,闭上了嘴。
嘉宁好奇地追问。
茉雅奇怎么也不说,最后禁不住对方抱着她的胳膊软磨硬泡,只好说了句,“改日写给你看。”
对方才高兴了。
不出他所料,当晚康熙就在梦里问她,“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
茉雅奇后悔当时嘴快了些,忘了康熙能听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此刻见他目光颇有些严厉,茉雅奇索性道:“皇上问那么多做什么?”
反正他也不能拿她怎样,干嘛要受他威慑?
康熙甚是执着,“朕素来不知你有何隐瞒朕的,话本子?你素来喜爱这个,有何是不能写,不能叫朕看的?你还想写些什么?说来朕听听,朕恕你无罪。”
语气轻松,仿佛当真只是闲来一问,不令她碍于压力不敢说。
茉雅奇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顿时恼了,“皇上还拿这副施恩的态度作甚?能恕我无罪的不再是您了。”
她早就不自称臣妾,也是不再与他用不平等的身份相对。
偏偏对方还老拿皇帝的身份压制她,吓唬她。
殊不知这个身份压不住她了。
康熙瞪着她,被她胆大的态度惊住了,旋即了解到她所说的事实,以及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满。
自打以这种方式相见,他们的相处从来是轻松自在的,他许久不再用他皇帝的威严,也满意这种相处方式。
没想到她会因他恢复以往的态度而烦恼。
康熙想通了这点,立刻恢复了平易近人,用安抚她的语气,“朕何曾用皇帝的身份压迫你?朕只是习惯了。”
要她卸下心防,与他谈笑自如,只有放弃皇帝的身份和威严。
好在他确实不再是皇帝,没什么不好接受。
茉雅奇也收回了身上的刺,淡定自若,“又不是了不得的事,还追问这个做什么?您何时对话本子这样的事感兴趣了?跟嘉宁似的。”
康熙问不出什么,还被拿来跟女儿比,十分憋屈。
“你在说朕幼稚?”
茉雅奇否认,“并不是,嘉宁是女儿家,好奇这个就算了,您怎么也好奇这个?”
康熙哪里能说是想知道她心里还有什么秘密?
这女人藏得太深,一些背地里的小心思总不乐意露出来,还藏着掖着。
“罢了,朕不过问了。”
康熙放弃了追问,让他厚脸皮追问这种小事实在有损他的尊严。
“朕实在好奇,你还打算陪他们多久?朕想着若能与你一起走,这心里也算无憾了。”康熙转眼说起他们俩的事,但是这话里话外怎么不对劲?
是盼着她跟着走呢?
茉雅奇不满地盯着他,“我还想活很久呢,您就死了这个心思吧。”
一点不给他希望。
答应给他最后一些安慰,不让他抱憾而去,但别的不行。
康熙却有些焦虑,“你这年纪也不轻了,还能有多久?孩子们大了,不需要你一天天陪着,跟朕走不好吗?也许下辈子朕还能遇见你。”
茉雅奇狠狠翻了个白眼,“下辈子?您真能想。我从不指望下辈子,今生活够就好了。”
她果然没猜错,康熙还是一心要带她走,死了变得蔫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