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许星宁不可置信地问。
徐晚棠冷笑一声:“你和我抢奖杯抢角色抢男人,你说我发的哪门子疯?”
她音量不小,好在会场够大够嘈杂,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两人周遭投来的目光却越来越多。
奖杯角色就算了,本就是各凭本事,但她说什么?抢男人??
许星宁无语到极致,纱质披肩湿哒哒地贴着皮肤,完全没了遮挡作用,她捂住胸前春光,没工夫同她争论,只想赶紧离场。
可徐晚棠还嫌不过瘾似的,一把拉住她,另一只手拿起甜品台上的饮料,作势又要兜头泼下第二杯。
许星宁下意识伸手挡了下,意料之外的,那杯黏腻的液体迟迟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高脚杯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重物倒地的一声闷响。
“你有没有风度,怎么能对女人动手?!”尽管是恶人先告状,徐晚棠的声线却不自觉带了颤音,潜意识里像是畏惧着眼前从天而降的男人。
许星宁闻言放下手,瞧见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道挺拔身影,而徐晚棠趴在洒满果汁的地板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不防沈从宴这一推,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沈从宴脱下外套,将愣神的许星宁裹得严严实实,连看都未曾多看徐晚棠一眼,语气却冷到了极点:“我的字典里没有风度。”
他横过长臂,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身边人紧紧拥在身侧,回头看死人般看着地上的女人:“只有封杀。”
此话一出,人群里一片哗然,原因无他,像他这样敢当众将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人,屈指寥寥。
沈从宴置若罔闻:“我们走。”
这话自然是对许星宁说的,但她脚下并没有挪动分寸。
连办理离婚都抽不出身的人,此时此刻,出现在了这样一场与他毫无关系的晚宴上,合理吗?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赵登高一系列怪异的言行,倏地明白,自己再一次成了他釜中之鱼,就连出现在这里,也不过是遂了他的意愿。
沈从宴没有解释,握着她肩头的手却稍微用力收了收,他低声道:“离开这里再说,打骂随你。”
会场楼上就是酒店,沈从宴带她上楼,让赵登高临时去附近买套衣服。
许星宁简单清洗了下头发,刚吹干,赵登高的衣服也随之送到了。
沈从宴开门将衣服拿进来放到床上,自己去了客厅:“你换好我们再聊。”
许星宁很快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她拎了装着脏礼裙的纸袋,一言不发地往玄关走,压根儿没有同他聊什么的打算。
沈从宴大步流星地跟过去,攫住她纤细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