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鄙夷,沈乔南仍然好脾气地笑着,眉眼温顺:“好,我明白。”
后来,沈乔南跻身热闹的生日宴,注意到角落里沈从宴看过来的视线,他故意当着他的面,将那枚胸针当做礼物送给了那场宴会的主角。
多年前不知情的暗涌在眼前摊开,许星宁有些心疼那时孤身一人的沈从宴,抿了抿唇问:“你当时,怎么没找我把胸针要回去?”
酒店快到了,沈从宴打了把方向盘,从车流里驶出去。
将车钥匙抛给负责泊车的门童,他替她将帽子戴上,以免有粉丝过来打扰,与此同时,迟来的回答伴着笑意落入她耳畔:“不然你以为,我守在那里做什么?”
“啊?”
许星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合着他待在角落寸步不移地盯着自己,是准备趁她身边人少的时候伺机而动,把胸针要回去吗?
她歪过头:“不对啊,后来在房间里,你明明有机会的。”
她虽然娇气,却也不是什么蛮横不讲理的人,如果他那时如实相告,她肯定会二话不说,物归原主。
“嗯,”沈从宴没否认,却莫名其妙接了句,“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原本是想,不知礼节也好,欺负小女孩也好,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胸针要回去,那是谭招娣在这世上仅存的痕迹了。
但当那个公主一般的小女孩对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吹气,告诉他痛就要说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不知该怎样措辞。
直到她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身从光彩夺目的首饰盒里,取出一枚同样璀璨的胸针递给他,歉意地表示,蝴蝶胸针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不能转送,这枚胸针她觉得同样好看,希望他喜欢。
说完也不管他接受与否,自顾自地将那枚胸针塞进他手里。
于是还未出口的话,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许星宁自动将他这种“不知道怎么开口”理解成了不好意思,她转而想到什么,蓦地顿住脚:“要不我们别吃饭了。”
“怎么?”沈从宴看过去。
这一仰头,脑袋上的兔耳朵帽滑下去,许星宁眨巴眨巴眼,可爱得一塌糊涂:“当然是去找那枚蝴蝶胸针,那可是伯母留给你的。”
好在许建勋专门为她腾了一个房间收纳礼物,东西应该都还在,只是要花些时间找找。
沈从宴却摇了摇头:“不用了。”
许星宁不解:“为什么?我保存得好好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