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她心头一喜,大着胆子绕到他身前,仿佛看不见男人眼底的排斥,双手勾住他脖颈,“我可以要求做些男女朋友该做的事吗?比如,亲亲。”
自己身高只及男人下颌,她说完便噘了噘嘴,踮起脚向他靠近。
沈从宴忍耐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手忍无可忍地抬起,想将人推开。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身后忽然响起“珰”一声脆响,碎裂的瓷器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飞溅成无数碎片。
突如其来的动静,任谁都免不了被惊到,更何况苏影并不知道这屋里还有其他人。
她吓了好大一跳,条件反射地松开勾着沈从宴的手,发出“啊”的惊叫,往后跳开两步。
沈从宴不像苏影那样受惊,眸光闪了闪,心底蓦地松了口气——还好,她出手制止了。
但他面上看着却没什么起伏,他转过头,淡淡抬眼向上看去。
不知看到什么,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在他对面的苏影愣愣看着裂开的花瓶瓷器,但凡再近两三米,那瓷瓶大概就会落在她或者沈从宴的头上了。
这个高度砸下来……她惊魂未定,跟着看向二楼,对上一张冰山美人脸。
霎时,险些受伤甚至丧命的后怕让她忘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愤懑地朝许星宁扬声喊:“你有病吧?!这是蓄意谋杀你知道吗,谋杀!”
如同听到天大的笑话,许星宁扯了扯嘴角,那抹弧度却又很快垂下来。
“私闯民宅也犯法,”她双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连嘲讽笑笑的心情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冷冷下达逐客令:“要偷情去别处,滚出我家。”
这是,许星宁的家?
苏影眨眨眼,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拉沈从宴:“阿宴,我们走。”
言语间分寸尽失,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从宴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没让她再次碰到自己。
这点细微的动作,楼上的许星宁看得并不分明,只知道这一刻,无数复杂的情绪潮水般向她涌来,她恨不能让两人立马从自己眼前消失。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而后就见沈从宴转身向楼梯口走来。
“滚!别上来!”许星宁对他的抗拒达到顶点,厌恶都写在脸上。
她劝自己相信他的爱,劝自己理解他在忙,更甚而,听从吴妈的建议,想借此看他心疼,印证他对自己爱意不减。
但她或许错了,爱意消失的瞬间无影无踪,最近是她抓着他曾不惜为自己舍命的真心,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沈从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步步拾级而上。
手边再没有可以利用的物件,许星宁抓着木质扶手,用力得指甲盖都有些泛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