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会心一笑,二明嘴里的“桶”,是以二人的体型衡量的。
所以,大明那家伙那里应该还有许多。
美酒~
美人~
良辰~
美景~
望着天边灿圆的月光,不禁几分醉意上头,往日的冷清和矜傲难留,心境四通八达,犹如脱缰的野马,无所不为。
手腕一翻,一根包浆晶黄古笛在手指间左右游动,最后被苏铭拿在手中。
口鼻气息微沉,手指轻捻闭合,悠扬的笛音在寂静的山林内响起。
初看苏铭手法的娴熟,按理说应该是此道老手,可只有身处其境,才知道笛音多么荒诞。
除了帅,别无其他…
扑通扑通~
林中,不少熟睡的飞鸟被惊飞。
倘若不是没有手臂,只有翅膀,鸟儿怕是恨不能捂着耳朵逃命。
一只猫头鹰也被诡异的笛音震得忘记了飞行,差点从树上摔到地面,好在半空中翅膀扇动了起来。
笛声不说是难听,只能用“嘟~呜~哦~”来形容,非常提神。
苏铭其实并不会吹笛子,只在前世和小学年迈的老师学了几次,早已经荒废了几十年。
人在酒精的麻痹下,容易做一些荒唐事,容易坦然自若,去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嘲讽。
或许,这才是酒壮怂人胆的真正内涵。
“呜…”
伴随着喉咙的蠕动,在一道异样的呻吟声中,一双眼睛缓缓张开。
她蔚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空洞的迷茫,但很快,熠熠神彩便将这双眸子填满。
身下软绵绵的,入眼处是毛茸茸的雪白毛毯,毛尖格外显眼,再往前,是漆黑彻寒的洞壁,其上怪石嶙峋。
“这是…?”
脑子朦胧,千仞雪撑着玉臂想要起身。
她记得自己先前不是在和某人战斗吗,怎么突然间出现在此地?
昂起腰背的同时,寒冷气流涌来,千仞雪只感觉上半身一冷,她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唰!
千仞雪赶紧抓紧了下滑的被子,这一瞬间,她脑子所有的迷糊都不见了,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慌不择路瞥了瞥四周,注意到不远处的苏铭,千仞雪瞳孔骤缩,扣着被子的五指指节深深嵌入棉絮中,薄唇都快被银牙咬破。
慌张,无措,惊恐,彷徨,绝望…
忐忑的目光,犹如在叶尖跳舞的清露,下一秒便会坠落到无底的深渊,摔个稀巴烂。
四周是那样的漆黑,空气是如此的寒冷,仿佛要冻僵骨髓。
千仞雪手臂颤抖,她的动作非常缓慢,极度不敢相信掀开了被子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