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一愣,转头问道:“对啊,老弟、‘小老板’!找着这疯婆子我们出去守株待兔不是也可以?”
陈至、凌泰民也是一愣。
确实如此,只是给这“藏小姐”弄得心烦意乱只想继续找到南信乡,三人谁也没往这层去想。
陈至暗想看来两个秦隽加起来不止双倍威力,自己一向注意这时也谐起来了。
“晚了!!”一阵雄声响起。
南信乡上身袒露,手提染血短剑步步趋来。
“南、南……”“小老板”凌泰民平举起来手中通明山庄长剑。
南信乡道:“‘小老板’凌五爷,我们又再见面了。”
南信乡已到五人十步距离,停下脚步,扫视一眼。
“你们居然活得下来,是‘浪风范客’比他夸口得没用,还是外面来了什么援军?”
殿前殿后隔音甚好,南信乡并不知追进殿后后修心殿外任何变化。
“我跟你讲!那‘假秽界鬼子’和提灯的自然是没用,给我一刀一个杀了!外面也有援军,‘四山两宗一府司’有高人在此,领了援手相帮,怕不怕?!”
秦隽心知这人对外面变化浑不知情,正是随口唬烂的好时候。
这点唬烂自然骗不了南信乡,他对进入之前局势都还认识得清楚,更知道事情很难这么巧,恰好有“四山两宗一府司”的人来乱场。
看来外面确实起了变化,不过追来只有这三个小子,想必“孤灯一点荧”做出什么另外判断,要把这边收场交给自己。
南信乡刚刚逼杀曹云冬,也没从其身上得到诡剑“罻罗”,此刻看见三个小子后面的两名少女,尤其是其中着红布甲那名眼睛亮起来。
“姑娘想必是门主爱女藏真心!”南信乡道“借问一句,诡剑‘罻罗’难道是在你这里吗?!”
“是又怎样?!”藏真心直接应道!
秦隽急了连忙向身后吼道:“你疯了是不是?!答他什么!!”
南信乡又道:“好!你有此剑才有机会,刚才我追进来时候藏神威已经离死不远,此刻只有这三个小子,想必殿外其他人都已死了!
亮出诡剑!你才有机会杀我报仇!!”
“他在挑拨,门主无事只是受伤。”陈至冷静回答,此刻只有语气坚定能够让这位藏小姐更容易相信。
“……所以爹总是被他带来的人伤了是吧。”藏真心恨道“小戴,你先逃出去!我要为爹报仇!”
这种反应也是正常,人性和理性若捉对相斗,相信理性败的场子会更多些。
年幼婢女“小戴”思忖一刻,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小戴”离开的步伐平静缓慢,陈至瞬间联想起另一问题。
秦隽、凌泰民、藏真心已经趋前和南信乡对峙,陈至反悄退一步,小声和背后缓慢离开的少女交流:“形势不妙,你不怕吗?”
“如果死在这了,那也是我的命。”“小戴”头也不回,步也不停。
“所以你是个爱认命的人?”
“不承认对手,就斗不赢对手!南信乡并未承认你们的实力,相信他会比我更先认命。”
年幼婢女几步缓缓走远,陈至听着脚步远去,相信她就是“那个人”。
看来从何得到诡剑“罻罗”,又为何带到藏刀门来,只有将来江湖再见才能问清。
陈至相信她从此走出,不会再留在藏刀门中。
陈至“哈”低声一笑,上前一步,和秦隽、凌泰民、藏真心一起对峙南信乡。
如果不能在此让南信乡“认命”,很多好玩的事他就没机会去了解到。
方才修心殿外一战给了从不认真练武的陈至一点启发,他想出一招,希望这一招能让南信乡“认命”。
南信乡对远去少女毫无兴趣,他只想看到诡剑“罻罗”露出真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