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炮作文网

博炮作文网>开国大土改百度 > 第7部分(第2页)

第7部分(第2页)

像地租一样,在高利剥削上,地主也挖空心思,想尽了花招。流行在浙江农村的高利贷,真是名目繁多,花样百出。这里试举几种:

“买青苗”:在“三春”、“六月”青黄不接的季节,农民因为生产上要下农本,生活更加困难,只得把还没有成熟的庄稼卖给地主,这就叫做“卖青苗”。当农民危急关头,地主趁机用低估产量和杀价手段,买进青苗,就叫做“买青苗”。诸暨县长山村大地主何邦坤,每年要放万余斤米和2000多元钱高利贷。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青黄不接时“放青苗”的。和这种剥削方式相类似的,在蚕区还有“买青桑”;出产桐子的地区,地主、富农和投机商人在春荒时,还把稻谷贷给农民,要农民还给高出稻谷价格好几倍的桐子。武义县俞源乡俞樟清,在解放前春荒时节,向地主俞晶钧借了100斤谷,到了秋天要还150斤桐子。这150斤桐子当时可换稻谷400斤。

滚雪球

也叫“滚滚利”或“连利滚”。这也是地主普遍采用的一种高利盘剥手段。这种高利贷的计息期限很短,有10天一期,也有5天一期的,利息往往很高,有1块钱一期加5角利息的,也有超过一倍的。

诸暨县长山村贫农何旺稻,穷得只有1亩桑园。他为生活所迫,去向村里的大地主何邦坤借钱。何邦坤想吞没他的桑园,眉头一皱,便对他说:“旺福,你人穷家贫,不是我不借,实在怕你日后无力归还。”旺福不得已,只得将桑园押给了地主。当时何旺福从地主手中只拿到12块钱,结果本上加本,利上滚利,不上几年,一直滚到了八十九元。这个大地主就趁机吞没了他的桑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新区农村调查(8)

临安县潜川乡上沃村农民陈阿余,为次子娶媳向地主邵开富借了30元银洋。邵开富看中了他的房子,故意一直拖着不催,直到6年后的大年夜,才把把陈阿余叫去。邵开富说:“阿余,媳妇也讨啦,孙子也抱啦,欠我的钱,你知道连本带利多少了,500元啦,”阿余一惊,还是倔强地说:“500元我还就是了。”邵开富连连冷笑地说:“不要再硬啦,还是把你那三间两厢楼房抵给我吧!”陈阿余开始不肯,邵开富威胁说:“不拿房子抵,当晚还现钱,不然不准出门,立即送官法办!”一直相持到半夜,陈阿余没法,只得忍痛伸出发抖的手,在地主写好的文契上盖了指印。

随涨不随落

也叫“听涨不听落”。地主放债时,如果借出的是米,就按当时的市价折成钱;如果借出的是钱,就把它折算成米。农民还债时,如果米涨就以米算,外生米利;如果米落就以钱算,外生钱利。富阳县农民潘阿庆,在1945年青黄不接时,向地主马承发借了1石谷,折价5000元。一到新谷登场,米价大跌。马承发就趁机上门逼债,连本带利,要潘阿庆立刻归还7000元现钱。当时这笔钱好买10石谷。

出门利

除此以外,还有“出门利”(即钱一借出门,即使是半天内归还,也得算一期的利息)、“撞撞利”(春借一斗,夏还二斗,秋还三斗,一年翻上好几番)、“借米还工”、“借钱还工”、“借六谷还黄豆”等等花样。临安县恶霸地主陈罗珍,有一次借给梁志福4斗米钱,却要他做55个工抵偿。1947年陈罗珍又借给梁志福1万元伪币(当时只能买2斗米)。第二年梁志福却给她做了130个工,可是陈罗珍还无理地对他说:“再做40个工,才能勾销上年这笔账。”

受过高利剥削的农民都这样说:农民借了地主的高利贷,好比“雪天穿蓑衣,越穿越重”,也好比毒蛇缠身,脱不了身。

牛马力、猪狗食

在重租和高利贷的盘剥下,许多农民被剥削得只剩下一双空手的时候,就只得被迫给地主、富农当长工,作短工;很多贫苦农民的孩子长得还不到牛腿那么高,就开始替地主看牛、牧羊,过着苦难的小长工生活。

长工一到地主家做工,就丧失了人身自由,成了地主日夜管束下的奴隶。地主要长工出的是“牛马力”,给长工吃的却是“猪狗食”。黄岩县焦坑乡凉棚岭村农民叶根土,在13岁的时候,就跟着哥哥,远离家乡,到嘉兴七星桥给地主做小长工。他在地主王度六家每天要管两头大水牛,还要烧饭、晒谷、喂猪……每餐早饭都得在四更天烧好。烧好饭就得牵着两头牛去吃草,直到天墨黑才能回来。一天起码要干16个小时的活。冬天寒风刺骨,他穿不上棉衣,盖不上棉被,夜里只好裹着稻草睡,冻得牙齿格格响,手脚生满了冻疮。这种牛马不如的生活把他折磨得生起“黄胖病”来。由于没有钱治疗,到第二年5月,他开始便血,路也走不动,可是凶狠的地主还说他是假装的,经常打他骂他。他回到家里,娘见他病得不像人样,抱着他嚎陶大哭。

地主压榨长工的手段是十分毒辣的,他们恨不得把长工骨头里的油都榨出来。绍兴县恶霸地主叶其锦,一年四季,不管农忙农闲,或是晴天雨天,总是逼着长工起五更出工,天墨黑才收工。收工回来,还要每人点着灯给他舂好1斗5升米。不要说平时不让长工休息,就是连过年过节,也不让长工松口气。既不让长工回家去睡,又不让长工睡在他家屋里,就在田间搭个草棚给长工栖身。有的地主还强迫长工住“抬铺舍”。这种铺舍只有六尺长、二尺宽,是用几块破木板钉起来的,顶上盖点草,可以抬来抬去。平时放在地主门门口,要长工给地主看门守家,收获季节,就抬到田头地里,要长工给地主看管庄稼和瓜果。住在这种特制的“牢房”里,夏天热,冬天冷。杭州市笕桥,永墩村地主俞启丰怕长工偷偷休息,常常不声不响,暗中跑来监视长工。有时他在茶店里坐到太阳快落山了,却拖了把锄头,装模作样地下地和长工们一起做活,要长工们做到很迟很迟才歇工。“活阎王”邵展成压榨长工的手段也很毒辣。他家雇有26个长工,每天天不亮,就赶着长工下田干活。等到长工们天黑收工回来,为了不使长工闲着无事消耗体力,影响第二天的劳动,就将长工关进阴森森的下房,不让他们自由活动。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章 新区农村调查(9)

凡是给富阳县凤仪山村地主马承发做过长工的,都说在马家做长工,比牛还辛苦,比狗还不如。马家的牛还能夏忙冬闲,日耕夜息。做长工的却是天天起早摸黑,长年累月,得不到休息。马家养的两只恶狗,整天吃肉汤拌饭。长工们常年吃的却是粗菜杂粮、冷粥冷饭;年糕要酸臭得连狗也不要吃了,再给长工吃。长工们吃饭的时候,地主婆还要坐在一旁监视,看谁吃多了,便破口大骂:“我一餐连个鸡蛋黄也吃不了,你们要啃三四大碗,真是牛肚皮。”

降低工价、克扣工资,是地主阶级剥削长工的又一种花招。地主往往串通起来,用“解雇”等手段来威胁长工,不断杀低工价。有时就专门雇用小长工。因为雇用小长工工资便宜,叫他多干一些活也不敢讲话。物价一日三涨,地主常常就从这个“涨”字上打剥削算盘。即使他们和长工讲定了工价,也总是一拖二赖,像羊拉屎一样,零零星星付给长工。在诸暨县长山村,凡是给恶霸地主何永宁做过长工的,十有*没有拿足工资。何全德给何永宁当长工时,讲定每年工资是400斤谷。可是一到年终结账,何永宁见他年幼可欺,便硬说他“做活勿到家”,只付给他120斤谷,克扣了280斤。

长工村

长工们生活这样辛苦,就是拿到几个“卖命钱”,也养不活家口。有的长工做了一世也讨不起老婆,成不了家。有的长工,当他们被地主阶级熬干了油,吸光了血,啃光了肉,折磨得体弱力衰的时候,便被一脚踢开,活活病死,活活饿死。嘉善县“长工村”的老长工杨幼林,从10岁开始,接连替地主做了四五十年的牛马,却一直是一个光棍汉,讨不起老婆。这个村里长工的身世比杨幼林更可怜的还有的是。比如大近江和小近江兄弟俩:大近江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活蹦活跳的小伙子。地主看他力气好,就把重头活都压在他身上,逼着他去做。当大近江因为劳累过度,未老先衰,地主看到“砻糠里榨不出油”来了,就将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