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嘭嘭嘭”一名警员拿着警棍用力砸在栏杆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注射管被掰断,竹竿眼神恐怖,好像要把主妇生吞活剥了。
白炽灯闪烁不停,密密麻麻的飞蚊绕着灯管,警员叫了一声“先生”。警长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
厚厚的文件摔在桌子上,他走到栏杆面前,面色凝重:“先生女士们,我是这里的警长,你们可以叫我本。”
没有人搭理他,本动动小胡子,来回踱步:“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无辜的人,但是为了给死者和这街道上的居民一个交代,我就不得不先委屈一下各位。”
“警长先生,所以可以说一声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人问。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
本肥大的身体挪到桌子上,他甩着手铐:“昨天夜里,我们接到一个报警电话。在第纳尔湖畔,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死者死状凄惨,被掏空了内脏挂在折断了的松树枝上,发现者认出来是我们街道上送货的汤姆,于是立马报警。”
“他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在我家门口,他送外卖过来。”警长神色隐晦不明,眉头锁得死死的,他来到这条街十几年,还没遇见过这么棘手的案件。
而葛鄞与秦愈心里都有一个模糊的结论,像是鬼影的手笔。
酒逐渐见底,酒鬼咂咂嘴喟叹一声:“真好奇,要是我现在跑出去醉酒驾驶,这兄弟在他面前吸个粉,是不是也不会管?”
任意放肆的欲望,在没有管束的乌托邦里被无限放大,如果无法约束自己,最终都会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步。
警长当然听不到这句话,有关不符合世界规则的事物npc们都会忽视,他继续道:“等会一个个过来做个笔录。”
突然一阵紧急的铃声响起,警长拿起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全程没有做多回答,最后一句“会不会是弄错了”,引起了秦愈的注意。
挂下电话,胖胖的警长沉默了。
秦愈注意到了情况似乎发生变化,他问:“发生什么了?”
警长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只剩下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警员动了动,不像刚才那么严肃了,他道:
“伊莲恩的保姆说在阿尔弗雷德家里看到了阿尔。”
“伊莲恩是?”
警员开口了,他说:“是街上最有钱的阿尔弗雷德先生的妻子,她很年轻,有个女儿。”
“噢,年轻的寡妇。”另外一个警员发出感叹。
“阿尔先生是出车祸死的,但是——”警员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道:“有人传是她和她的情人为了抢阿尔的公司资产,才买人把他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