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个正常人会去的地方。警长如是说。
各种肮脏交易,都在这里成交,性、毒、暴力、赌……这个俱乐部规模很大,这里也只是其中一个分部,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涌入这个小小的镇子,然而走出这里的却没有多少。
入口在镇西的一家糖果店背后,三人的影子被路灯拉长,走入这里,就好像有了人气。来自脚下的微微震动,俱乐部里的人们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你看,走了这么久,不也没什么事?”秦愈道,警长的反应不似作假,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别的东西在这里。
比如蓝帽子那种。
“也许走了?”警长舒出一口气,似是放下心来。“不过咱们还是不要停留太久,我们镇可不怎么安定。”
秦愈发觉警长一直在挠自己的下颌,为表善意,他问:“怎么了?”
警长道:“没什么,脖子里有点痒。”
“那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发现你们这里很多虫子啊。”
原本走在秦愈身边的葛鄞,闻言不动声色慢了两步,落到警长斜后方。
警长的后背,他的眼里闪过几分诧异,没有声张。
警长神色未变:“我们说到哪儿了?阿尔家对吧?”
一只小虫从警长脖子上掉下来,他连忙接住,捏死在手心。
秦愈看在眼里,点点头:“对,你说他女儿,是因为什么得了这个不饿能开口不能见人的病?”
“阿尔死了。”警长的语气里有些惋惜,“一年多了,刹车失灵,两百码,一头撞在他家旁边十公里的一棵大树下。”
“我怎么听说是有人雇佣人撞死的?”
警长清了清嗓子:“阿尔性格温吞,又有钱有个漂亮妻子,镇上很多人嫉妒他。”
他的眼神一暗,难以言喻的沉痛。
又走了一段路,路灯都有变暗的迹象,防空警报的声音也在消失。
“磨坊镇居民晚上不出户,是你们独有的特色吗?”一路上过来,秦愈当真连一盏灯都没有见到过。“防空警报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机密……”警长还想糊弄过去,但是葛鄞一个眼神过来,他就不自觉地有些局促。“本来没有这个规定的。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两例非自然死亡案例了,包括汤姆,也就是在森林里遇害的那个小子。”
“第一个怎么死的?”
“那个人啊,不是磨坊镇的居民。外地人,被发现在泽勒湖的中央,卡在一截枯木里被一个老太太发现的。”警长陷入烦恼中,他说起这个同样没有查出真相的案子就头疼。“死者同样也是被剖开了身体,内脏全部被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