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信?”葛鄞哼一声,说:“什么人的鬼话你都能听进去,就我的话听不进去。”
秦愈讨饶:“好吧好吧,那现在听我的,我们现在就——
“睡觉。”
他打了个哈欠,困意已经在催使他找个地方躺下。
葛鄞见这人一声不吭就凑了过来,轻车熟路地挨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不回去?”他让了点位置出来,这张床不宽,但还挤得下。
秦愈有满肚子的理由,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让葛鄞没话说,这地方邪门,他自然不想回去那里:“不回去。走不动了。”
这个借口足够烂。
“你脸皮还真够厚的,”葛鄞解开扣子,松了松领口,没有拆穿他:“半夜掉地上别怪我。”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不提那件事,只盼着明天到来,他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死了。
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伊莲恩就早早地出了门。
“去了哪里?”葛鄞问吉娜。
吉娜看上去心不在焉,草草回答:“俱乐部。”
又是俱乐部,伊莲恩两点一线的生活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不过今天,伊莲恩会在下午把爱弥雅接回到家里,他们很快就能见见这个小姑娘了。
吉娜在其他人的帮忙下准备好了早饭,然后一堆人坐在桌子上面面相觑。
“咳,”酒鬼没喝醉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正常的,他看着所有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便问:“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秦愈咬了一口面包,没有说话。
见没有人回答酒鬼,他看向主妇,笑道:“我睡得很好,倒是林女士房间一直传出玻璃珠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主妇抬头,牵扯出一个假意的笑来:“有吗?没有啊?”
秦愈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不听伊莲恩的话,出去了。”
牛奶是温热的,很新鲜。牛乳的味道让人心安,虽然感觉闻起来和他以前喝的有点差别,但是秦愈并不挑。
他喝了一口,正好瞥见葛鄞拿着玻璃杯,久久看着,闻了闻却没有喝。
秦愈用眼神询问,葛鄞只是摇摇头,最后还是喝了一小口。
“出门的难道不是你——”主妇的反应比他想的要激烈,然而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变脸快如翻书,“我可是都看见了,你在那里偷偷摸摸地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