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恩此时格外冷静,外套摔在地上,后退一步,她拿起一旁劈柴用的斧头,转动脖子。
她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你以为我会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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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葛鄞抓着胸口,握拳抵在嘴边咳嗽两声。
他把老太太的尸体放了下来,检查了一番,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的确是自己上吊死的。
这个叫多丽丝的老太太昨晚还生龙活虎的,这二十多个小时里,伊莲恩家里发生了什么?
葛鄞并不着急立马进去房子里看,而是翻看了桌子上的东西,最后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只蜡烛,是兔子形状的,但是是已经用过的。葛鄞把这个蜡烛从桌子底下捡起,放在手心来回查看,兔子的头部融化了大半,就剩下脖子下面的了。
兔子,兔子……
秦愈和他说过,伊莲恩的车里贴了很多纸兔子,他们在森林里也发现过一直死去了的兔子,这也是巧合?
意识被封闭的那段时间他错过了许多,现在无法都把它们联系起来。兔子蜡烛被放回原处,葛鄞反手从角落里放雨伞的圆筒里抽出一根长棍。
因为有只苍蝇实在烦人。
白人跟在身后,像是吓傻了一样念念有词,死死跟紧葛鄞,现在任何一处风声鹤唳都能更让他吓得屁滚尿流。
从下车开始,他就寸步不离地跟在葛鄞身边,一个人神神叨叨念着什么,然而葛鄞又听不明白他的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都让人开始怀疑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我还没和你算账,”葛鄞不耐烦地说,他手一抬,起势霸道,收力平稳,最后稳稳停在白人的脖子旁,他问:“秦愈在哪里?”
白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话,听得葛鄞心生烦躁。
秦愈也时时说些废话,但是为什么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叫人厌烦?
葛鄞不说话,但他喉结一动,白人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风擦着耳畔,葛鄞猛地将手中长棍劈向白人所站位置旁边的门框上,棍子应声爆裂,白人缩起脖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会说话?”
尖锐的顶端扎在颈部的肉上,白人都要吓尿了。
葛鄞在三处是出了名的人狠话少,他向来有的是办法让人说真话,此刻正无处发泄怒火,白人来得正是时候。
可是白人有苦说不出,他怎么没有回答这个男人问的问题?但是蓝帽子下的诅咒,让别人听不到他说话,无论说的什么,从他口里出来的一刻就变了。
“我在说话啊,但是你听不见我能有什么办法!”白人崩溃地大喊,然而葛鄞的表情仍然如此冷漠,他突然有了勇气,爬起来推开葛鄞,他从柜子上拿出一个本子,在本子上写下他说的话。
“你过来看,我写在纸上了,你一定能知道的!”白人写完之后,激动地拉着葛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