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狼藉,只有爱弥雅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活得好好的,没少胳膊少腿,看上去葛鄞还和她起了冲突。
“可是杀了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引来更厉害的对手?你现在的状态——”秦愈走过去,想去探探葛鄞的体温。
然而不料后者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时突然抗拒起来,明明脸都烧红了,但葛鄞仍装出什么事没有的样子。
“怎么了?”秦愈站在他面前,“你烧得很厉害。”
葛鄞凝视他许久,最终说道:“你想知道,要怎么让牌失效吗?”
牌。
秦愈想起来了,他在湖中央的小船上看到了一张牌,他一度以为是葛鄞给他留下的线索指引,但此时看来那张牌不是他的。
“怎么说?”
葛鄞轻描淡写地道:“很简单,持有牌的人一死,牌就作废了。”
秦愈饶有兴趣抬眉。
他这个反应让葛鄞很满意:“牌也不是固定的,所以我把牌和某个人换了。”
“白人还是蓝帽子?恐怕只有蓝帽子了。”秦愈完全没想到这个发展:“还能这样……他是什么牌?”
“头顶陶罐的人。”葛鄞随口道:“蒙蔽了双眼。”
末了又添上一句:“也许是仇恨和其他的东西。”
秦愈想了想,倒觉得被蒙蔽双眼的不是持有牌的人。
不过跑完秦愈这边诱他入圈套,又去葛鄞那边捞人,蓝帽子还真够忙的。
立场依旧没有退让,葛鄞不会轻易放开爱弥雅。不过他算是退后一步,将斧头扔到了一旁,让秦愈进屋找了一带胶卷来,把爱弥雅的嘴封死了。
看着葛鄞忙活,秦愈观察着爱弥雅的微小动作,这小姑娘像是个炸弹,此刻安分乖巧,却随时可能会爆炸。
“那你刚才那句就是诈我的?”
葛鄞点点头:“蓝帽子扮过你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说得过去了,葛鄞只要一问,如果是蓝帽子,那么持有恶魔牌的他肯定不会回答出确定的答案。
笑了笑,秦愈用手指蹭蹭葛鄞的脸,将那干涸的血块刮下来:“那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吧?对吧对吧?”
“……话多。”
秦愈便又看向爱弥雅,小姑娘此时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厉鬼模样,这一点让人奇怪,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将她的双手也一并缠上。
“果然是你啊,可是我不明白……”秦愈蹲下身,他百思不得其解,爱弥雅为什么会与一个厉鬼共用一个躯体。
爱弥雅在他触碰自己的一刻抖了一下,眼神慌乱。秦愈收回手,她的脸埋下去。
透明液体滴在地板上。
爱弥雅眼泪流了出来,她眨巴眨巴朦胧泪眼,被这一切吓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