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也不是纵情自我的时候。
秦愈仰着头笑了起来,葛鄞光着膀子斜斜靠在沙发上,眼神越过窗槛,看向屋外。
“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洗澡,”葛鄞站了起来,他出了一身汗,皮带松松垮垮系在腰上,背部线条非常优美。“你先去睡一会。”
秦愈点点头摁着眉心,不着痕迹地坐正,余光里的窗外,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两人照常在十一点后开始守夜,但是这一晚下半夜轮到秦愈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一些转变。
这时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夜深人静时分。
秦愈先前睡了几个小时所以这时候没有睡意,屋内也没有什么异响,爱弥雅的房间窗户被安上了铁栏杆,他便想她总不能一点响动也没有就能跑出去。
但是此时,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不属于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个脚步声。所到之处地板发出承受不住的“呻吟”,秦愈稳住身体不动,眼睛缓缓睁开,往左边的走廊看去。
吱呀吱呀。
因为担心如果发生紧急情况,秦愈没有关掉所有的灯,楼梯拐角和大门口的壁灯都彻夜亮着,二楼的两个楼梯口的灯也各自开着,就是怕万一发生什么,慌不择路耽误时间。
秦愈在琢磨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晚上出手?
躲是躲不过了,他便撑着头盘腿坐在地上,作假寐的模样。
吱呀。
脚步声十分沉重,在地面上拖行,在那曳行声中秦愈还听出来了别的,相对更加顺滑的杂音。
没有看到身影,只有那种让人心紧的声音不断逼近。
秦愈不着急去做什么,他安坐在原处,他知道对方既然没有现出实体,那么多半就是一记烟雾弹。他的目的正是这薄薄的门板后,安睡在床上的爱弥雅。
对方的响动很快就消失了,秦愈靠着门板,从身后缓缓抽出一米长的钢筋来。没有实体并不代表秦愈对他束手无策,眼睛并不是人类唯一获得外界信息的器官。
他可以透过其他媒介感知,比如空气的流动,近乎密闭的室内,随便一阵风的路过就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更何况,那些面粉起了大作用。
秦愈丝毫未有担心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他盯着地面上的白面,一个个脚印出现在上面,最终在距离他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在哪里?
秦愈握着这根从院子里找到的钢筋,站起来,面向那个看不见的敌人。
“原来就是你坏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