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和白帽子之前来劝说秦愈和葛鄞帮忙的时候,提的什么条件,那个报酬有多丰厚不言而喻。
“可是他又没说,不能悄悄进去。”秦愈思来想去,的确是这个道理,“蓝帽子越过神诀干扰生者们的行动与生死,本就超出了界线,难道到现在我们还要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别忘了我们才是玩家……虽然玩家都是被玩的那个。”
葛鄞走了两步停下来:“但是一直不都是这样吗?”
秦愈语塞:“……所以,我们要做不一样的生者。活到最后,才是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所在。”
若有所思颔首,葛鄞停在了阁楼门外,回身向他伸出手。
秦愈一见,没多想,笑嘻嘻地将自己的手伸过去,十指相扣。似乎还嫌不够,又抬起手,在那手背上亲了一口。
“……”
两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葛鄞皱眉低语:“你以为我是这个意思?”
秦愈看着,有些茫然:“嗯?”
他想了想会不会是刚刚太过用力,他一时忘了分寸,又关切问道:“是不舒服?手腕疼?还是——”
“没有!”
剩下的话被一把打断,青筋突突跳着,葛鄞压着眉毛:“我是让你把钥匙拿出来。”
“啊,对。”秦愈先是一怔,随后咳了两声道:“钥匙,钥匙。”
面色不改把钥匙拿出来,临到门前,葛鄞改了主意,他后退一步把地方腾出来:“算了,你来开。”
秦愈点点头同意了,眼前这道门看上去有别于其他房门,十分古旧而且沉重厚实。连带着那把锁,也是样式十分古老的旧锁了,由于生了锈,锁芯变形了。
变形程度不大,但是开这把锁仍然需要点时间。
“你不适合谈恋爱是真的。”葛鄞在身后感慨道,似乎百般无奈。
“那也得分情况不是吗?除了你,你看我还会在谁面前这个样子?”
葛鄞轻哼:“那谁知道。”
钥匙成功插入锁孔,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秦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他天天感觉不好,在这里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此刻那种感觉比以往还有强烈,好似那门后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亵渎、不可侵犯、不可暴露于外人面前的东西一样。
看样子葛鄞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他照常一样锁眉严肃地看着秦愈的动作,只是在秦愈动作微微迟疑那一刻,他抬头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