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没曾想手竟然触碰到了一只软绵绵却没有任何温度的东西,我吓得猛的回过头去,那张放大无比的脸仿佛是从地狱而来,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发出骇人的骨头松动的声音。
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巴,红色的舌头直接从她的齿缝中伸了出来,唰——带着不明液体的舌头直接舔舐着我的脸上。
灼热的疼痛异常明显,紧接着她嘴里便发出“咯咯——”的冷笑声来。
“那雅,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们了!”
女人得意地笑着,朝我伸出了双臂,一把将我给抱住了。她的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一阵湿漉感迎来,我挪动着眼球往自己的肩膀上看去,那里已然被她的血给染红了。
难道真的应了陶萱的那句话,贺枝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那雅,那雅,你醒醒啊!”
“谁?”我动了动眼皮想要睁开眼睛来,可不知怎地眼皮重的厉害,尤其是右眼钻了心的疼。
还有……到底是谁在叫着我的名字?
谁,到底是谁?
我努力回想着,忽然想到了出现在阁楼里的那个红衣女人,她对我说了什么来着?
那雅,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们了!
“啊!”我叫了一声,腾地醒了过来。
只是刚醒来我就被周围的一群人给吓了一跳,他们个个神情古怪的看着我,好像见了鬼似的。
我将他们逐一打量了一遍,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在阁楼里了。可转而一想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觉得怎么样?”薄冷关怀备至地看着我,他的一双手也牢牢的握住我的。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没事就好,你好端端的怎么在明允的书房门口昏了过去?”说话的人是陶萱,她一开口我立刻将视线投向她去。
比之薄冷对我的关心,她的态度显得很稀松平常。
我张了张嘴,碍于身边还有其他人,我只好将心里的疑惑给压了回去。
他们几个见我没事也都散开了,然后看着他们各自收拾东西往门外走去,从薄冷口中得知他们这是要感到酒店去。
我挣扎着想要从沙发起来,却被薄冷给按了回去。
只见他双眉微蹙,表情有些不大对劲。
“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为难的扁了扁嘴,说起刚才在阁楼里遇到的情况我现在反而不肯定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算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薄冷,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总觉得我不该来这里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薄冷见我神经兮兮的也没有多问什么,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外走,岂料刚出门就看到陶萱站在门口等着。
她见我跟薄冷一起出来,当即挡在了我们面前,“薄先生,我有几句话想问问那雅,不知道方不方便?”
薄冷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他只好放下我,径自往车那边走去。
薄冷一走,陶萱立刻将我拉到了别墅的角落里,一开口就是问我是不是去了阁楼。
事情演变成这样,她竟然还有脸问我是不是去了阁楼。我气不过一把将她推开了,“带我去阁楼的明明就是你,陶萱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你说什么?”陶萱眨了眨眼,摆出一副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的样子。
我气的都快炸肺了,“陶萱,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跟我装什么?你自己亲口告诉你说我入狱之后你跟相继出了事,而且你还说你现在根本就不能生孩子了。”
“你、你……”陶萱听到我的话后浑身颤抖起来,她伸出手指着我,精致的妆容因为面部的扭曲而显得别样狰狞,“那雅,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疯了是不是!”
“我疯了?我没有疯,疯的人是你!你带我进了阁楼,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被贺枝给杀死了!”
“你……你说真的?”陶萱的脸色一变,白皙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我的话已经验证了什么似的。
我抱着胳膊看了扫了她一眼,“陶萱,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贺枝真的死了,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她要报复就应该找该报复的人,而不是我!”
“对!你说的对!”陶萱没有否认我的话,只见她慌慌张张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张东西硬塞进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