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薄冷,只好向墨鸦问起了我现在的所在地。
“墨鸦,咱们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一路上我只想到赶紧离开这里,却一直忘了问他们我这是在哪儿。要不是苏珂问我只怕我都不会想起这个事情来。
墨鸦指了指车上的GPS导航仪,“现在是在张家界范围内。”
“张家界?湖南!”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鬼叫了一声,“怎么一下子就跑到湖南来了?”我惊讶归惊讶,不过立马就恢复了镇定,相反电话那头的苏珂却叫的比我还要恐怖。
“张家界!好,也好,我现在距离你那边也不远。那雅,你等我,你等我来!嘟嘟嘟……”
电话就这么挂上了,一下子周围顿时陷入到了一种怪异的氛围内。看着薄冷印着月光的侧脸,我也跟着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太任性妄为了。是啊,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太任性了,什么事情都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后总会做出些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可我更知道有些事不做才更后悔。
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薄冷,你绷着一张脸的样子真难看啊。”
“不是自己的脸能好看到哪里去。”他不动声色地回了我一句,漂亮的眼睛下意识回头瞄了我一眼,只是对上我的鬼脸时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我一手揉着还在隐隐作疼的小肚子,一手捏在了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可一点都不舒服啊。
他撇开了我的手,目光柔和的看着我,“肚子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就差把笑容挤成了一朵大菊花,“不疼,一点都不疼。”
“那手呢?还疼吗?”他又问,此时的他简直就是月光女神附身啊,温柔的一塌糊涂。
我晃了晃手指,“疼,确实很疼,但是我也不想你担心。薄冷,我已经给苏珂打电话了,我想她一定有办法帮我的。所以咱们先去镇上等她好不好,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放心?”薄冷勾了勾嘴角,连同之前的笑也一并消失了,“你哪一次不是给我找麻烦呢,可是我也说了,就算麻烦再大也不能让你有事。”
薄冷说完狠狠地抽了一口气,最终又吩咐墨鸦调转方向回去。
等我们到达山下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不算大的小镇笼罩在一片晨雾之中,连名字也诗情画意的,叫做莲雾镇。
下车之后墨鸦给我们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小旅馆,而白犀则去超市里帮我买了些日用品还有换洗的衣物,我跟薄冷则回到房间里休息了。
自从来到这里后就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前后的经历让我觉得身心疲倦,还好身边有薄冷在,墨鸦跟白犀一路上也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我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不算大的水声从雨势里传来,隔着磨砂玻璃门隐约能看到一个修长结实的身影。
手指的疼痛再度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来,我将手举到半空中,无名指上的红线已经鲜红色变成了紫红色,甚至缠绕的圈数也增加了。细细的长线从手指一直延伸到了手腕上,乍一看挺像一根毛细血管的。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翻了个身拿起了手机一看竟然是苏珂的电话。
等我接通时赫然听到了火车倾轧铁轨的声音,“喂,那雅,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一会儿就上动车了,我去找你!”
“我……我也说不准……对了,我现在住在莲雾镇上的一家小旅馆里,等你到站我让人去接你吧。”
“那行,不过你现在什么情况。我是说你手指有什么变化?”
她这一问还真问到了重点上。
我只好如实回答,“原先还是鲜红色,现在成了紫红色,而且这根线好像会变长。苏珂,你跟我仔细说说这‘阴缘线’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以为……喂?”我的话还没说完苏珂就挂上了电话,想来是着急上车吧。于是我只好将手机放回原处等待她的到来。
“苏珂的电话?”薄冷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我一个鲤鱼打挺腾地就坐了起来。
“嗯,她现在上车了,大概还要等会儿才来吧。你洗完了?”看着他下半身裹了一张白色的浴巾我居然还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同时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一会儿苏珂到了,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