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抱着个手写板斜倚在墙上,头一点一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伤到的那条腿不敢弯曲,看上去相当不舒服地向前伸着。
他睡得相当不安稳,眉头轻蹙,不知梦见了什么。
温故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心中半是不悦半是心疼,俯下身刚要把人抱回屋里去睡,可还没碰到盛知新,那人却倏地惊醒,手想也不想地便做了个推拒的动作。
等他看清来者是谁后,这才僵着将手放下:“。。。。。。温老师?”
温故瞥了他一眼,索性直接在他身后坐下,将人揽进怀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似乎是不习惯于这样与人亲密接触,盛知新在他怀里动了下,低声道:“我都不知道。”
“你能知道才怪,我回来的时候你带着耳机背对着我。”
温故低下头吻着他的耳垂。盛知新只觉一阵酥麻从耳朵沿着脖颈蔓延开来,有些受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身子先软了大半。
“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盛知新刚要心虚地将手里的手写板扣过去,却被人按住手腕。
他没想到温故的力气可以这么大,也不太敢反抗:“别看!”
可他说晚了,温故已经将手写板拿到眼前:“。。。。。。在复习?”
“你不是说我唱的太。。。。。。”
盛知新顿了一下,继续道:“太烂吗?”
温故将手写板放下,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抵在他后颈上:“我可没这么说过。”
“不太好不就是烂嘛,”盛知新说,“你。。。。。。我懂你的意思。”
“你懂我什么意思?”
盛知新想起这人之前在采访里说过的话,声音里多了几分委屈:“你之前还说我专业能力差工作态度烂,我都记得呢。”
温故轻笑一声,呼吸羽毛似的扑在他皮肤上:“呦,小盛老师这么记仇啊?”
“我不是记仇,”盛知新说,“我这是鞭策自己,你说我的那个视频我看了好几十次呢。”
温故呼吸一窒,有些心疼:“你看那么多次干什么?”
盛知新向后靠了靠,和他贴得再近些:“积攒怨念,等拿个金曲奖再狠狠地打你的脸。”
温故闻言,不轻不重地拧了他腰上的软肉一下:“嗯?”
盛知新倒吸一口凉气,刚要直起身,腰却被人箍着,动弹不得:“我又没说错,你当时可凶了。”
温故垂下眼,过了半晌才轻声道:“对不起。”
盛知新本来想说的话被堵了回去,鬼使神差道:“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啊?”
“我。。。。。。”
温故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唇蹭着他的皮肤:“当时发现你在给璀璨星光写烂歌,觉得你在浪费天赋我又帮不上忙,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想法吧可能。然后去做采访的前一天晚上看见了你摔台本的那个视频,脑子一热第二天就直接那么说了。”
盛知新“哦”了一声,突然问:“你从哪看见我摔台本视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