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欢挂断电话,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起身走进衣帽间,换了出门的衣裳,拿上手机和钥匙,在玄关处换了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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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渡酒吧在上河居附近的商贸圈内,金迷纸醉的城市的夜里,它清流的装修格格不入,却别有一番滋味。
宋知欢推门而入,就看见台上有个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姑娘抱着吉他,在弹唱一首民谣情歌。
-“你可知这百年爱人只能陪半途你且信这世上至多好景可虚度…”
她目光望了一圈,最后在靠墙角落看见宴祁鹤。
宋知欢踱步,朝他走去。
“来了。”
宴祁鹤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喝完的好几个酒瓶。
他端着酒杯,单手支着脸看着宋知欢,桃花眼半阖,唇角捎着淡笑打量着她。
宋知欢出来的匆忙,随便抓了条裙子和防晒衫。
嫩黄色的海滩印花雪纺裙,v领的吊带设计,两截锁骨在暗黄色光线深邃性感。
乌黑如绸的长发因为水洗过,行走路上过于匆促,有几缕贴在洁白的天鹅颈上。
宴祁鹤瞧见她光洁白皙的天鹅颈上有个暧昧的红印,扯了扯唇角,有点儿难受。
收回目光,饮一口酒,淡声。
“坐吧。”
宋知欢在他对面坐下,长腿交叠,斜靠在座椅上,望着宴祁鹤,问:“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儿?”
宴祁鹤拿了一个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酒。
“夜生活才开始,你急什么急?”
把酒杯推到宋知欢面前,“喝一杯——”
透明玻璃酒杯里装着猩红色的液体,灯光下,波澜片片。
宋知欢没有端起来,抬头看着宴祁鹤,皱眉:“有屁就放,我赶着回家追剧呢。”
宴祁鹤见她没喝,端起那杯酒,直接饮下。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只有悠悠小调的女声在酒吧里响起。
宋知欢倦意来袭,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支着脸,打个哈欠,倦怠睁眼:“我真困了,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宴祁鹤看她一眼,问:“你对梁怀洲也是这么差的态度吗?”
一语横扫所有睡意。
宋知欢坐直了身体,拿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微抿一口,看着窗外。
过会儿,才道。
“或许,更差。”
就梁怀洲那狗样子,就算她想温声软玉,也得被气得破功。
宴祁鹤见宋知欢走神,夺了她手里的酒杯,满满倒上一杯酒,与她碰杯:“两年前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