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上楼后,就剩祝童一个人坐在楼下客厅,他紧张得很,恨不得立马跑到楼上去偷听。
可他不敢,只能安静地坐着看着系统界面发呆。
从进了家门之后,不管是见到外公之前还是见到外公之后,好感度数值都没有任何变化。
应该没问题吧?
他相信邵铭,也相信外公,可他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如果祝小少爷现在看到了楼上房间里铺了一整面墙的照片,大概就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得劲了。
邵铭僵硬地走进房间,心想班长的诅咒还真应验了。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正所谓秀恩爱死得快,他现在就社死得挺安详。
原来程老先生说的“知道了”是真的知道了。
而且是早就知道了,比祝童电话跟他坦白还要早。
邵铭自诩比同龄人心理成熟,很会察言观色,可他实在看不透面前这个老人。
程青松在他走到沙发旁时侧头看了眼,随意道:“坐。”
“……”
邵铭也不扭捏矫情,在老爷子旁边坐了下来。
程青松手里拿着遥控器,若无其事地翻着一张张照片,一点儿没有偷拍别人的罪恶感和尴尬。
这些照片,有他让人看着祝童时为了报平安发来的,更多的是从别人以各种角度拍下来的,每一张都拍得很暧昧。
邵铭想过他和祝童在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镜头里会是什么样子,只是没想到那些镜头会以这种形式展现在他眼前。
拍得倒是挺不错。
“你第一次和他接触是什么时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邵铭怔了一下,尽量平静道:“您指的是什么?”
程青松说:“肢体上的接触。”
邵铭舒了口气,如实道:“他转学第二天,因为不适应学校宿舍的住宿环境过敏着凉,我送他去了校医室。”
那会儿祝童还发烧了。
程青松又调出来几张照片,是从正常的角度拍的。
邵铭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看着。
后面出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
祝童被向川打吐血之后他送祝童去了医院。
祝童脚受伤之后,他骑车送祝童回酒店。
还有祝童胃出血那次,他把人抱去了医院。
他恍然意识到什么,微微偏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