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动起来。身体跟上了思维,池哲平静的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转身离开,离开了那对父子,离开了那对母女。他走的很稳,只是目的地并不是京大的宿舍,而是校外,那个他曾去过一次的关崎的居所。
没有打车,他靠着双脚一步步的走。然而当他真的站在楼下时,却忽然的又迷茫了,他能呆在这里吗?他适合呆在这里吗?
他不知道答案,于是他站在那里等待,等待他也不知道等待的东西。一旁经过的行人诧异的看着这个俊秀的少年傻傻的,仰着头,看着那幢楼,不说话,不走动,甚至连姿势都不动一动。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像忽然恍悟般,活动早已僵硬的身体。
在黑夜的掩护下,找了最近的酒店,要了最好的房间。
巨大的水晶吊灯奢华精美,花卉在玄关厅怒放,客厅的地板上是设计师手绘的海洋图案,古老而充满异域风情。卧室的颜色是温暖的橘色,贝壳制作的吊灯有着童话的气息。
昂贵而梦幻的房间。
池哲躺在卧室正中间的帝王床上望着天花板这样想着。
一晚过万的价格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这样的昂贵,这样的奢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都没有更新。
那个还是解释一下吧。作者现在是在武汉,这边的天热的人简直要疯了。我们学校宿舍没有空调,而且特别,怎么说呢,举个例子:学校里除了图书馆是开空调开到晚上,自习室中午从来不开空调,为了防止都我们跑到那里午睡(呃,这个是作者自己的理解,当然可能学校有不同的解释。而且就算是自习室也不是全开空调的。)
我简直热疯了,前两天跑出去想租房子,结果学校附近的都坐地起价,平时600的,现在问1500,还说不确定,要我们7月多再租。
实在太难受,然后狂吃,结果胃出了问题。看了,说是胃什么的,反正要吃清淡的,一点油水都不要。结果天太热,一堆的店都贴了暂停几天,跑了三四家,连粥都没有(我都不在乎吃热的了!!居然没有)。
今天实在熬不住了,昨晚上平均两个小时要醒一次,热的。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热会热成什么样,现在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吃什么东西,今天我能热的吐出来。
留下来是为了复习考证,我不是自觉学习的人。但现在后悔了,很想回家,我家在南边的小城市。前两天我妈跟我抱怨说我们那里的天气热死了,室内居然有30多度了,简直羡慕的想哭。学校空调开到30度,一进去凉快的要死。
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胃太难受了,也受不了凉,明天不自习了,把这几天缺的更上,今天只有这么点了,还是几天前的存稿。
再说一遍抱歉吧。
67
在他生命最初的16年;他生活在南边一个的小城市中,呼吸间的空气是温暖而潮湿的。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员工宿舍,改革大潮中被迫下岗的母亲和死乞白赖用尽手段留下来的父亲,是他的全部。一家小小的文具店的收入,一个要败不败的国企改革后的小厂的车间主任的工资,是他们的生活来源。
他生在全国最重视教育的省份之一。他的成绩不好,为了能让他上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最好的高中,父母费劲了心力;只是他依然不争气。
一分三万。
他的运气总是那么不好;他考初中时差了那么一分,考高中时依然差了那么一分。
没有像电视或是小说中,父母卖血卖肾那样的悲情和无奈。只是父母真的为了掏空了家底。
三万,三万……
那个曾经让他母亲唠叨了整个初中的三年,又准备继续唠叨高中三年的数字,或许……不够他现在平淡的度过一晚。
躺在床上,池哲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
终于摸到了一盒烟,又是一串的外国文字。
他随手撕开包装,点上,有些生疏了。烟草刺激而迷人的气息让他疯狂的咳嗽起来。
他咳得撕心裂肺,眼前甚至出现了幻影。
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感觉里,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最初是没心没肺的遗忘。有钱有权的日子实在太过美好了,仿佛一切都匍匐在你的脚下。
顶尖的容貌,顶尖的生活,顶尖的才华,没有人会对你说一个不字,整个世界都是你的奴隶。人生而平等,开什么玩笑。有些人天生就是这世界的主宰,那时刚刚重生过的他端着一杯红酒,站在魔都最高的大厦顶端,带着俯视众生的自傲嘲讽着这个冷冰冰的世界。
至于曾经的父母,那离他太远太远了,他甚至几乎忘记他们,现在回忆起来,不是没想起过,而是害怕吧。因为潜意识中就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偷偷摸摸的窃贼,妄想着贪图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况且,这是异世,不同的时空自然是不同的,不对吗?
特别是当后来他有了自己的势力,调查到自己最初的父母没有相识,各自结婚时,他是窃喜的吧。仿佛这样自己就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继续占据拥有现在的一切了。
而后来呢。当他发现原来自己早已露馅,原来池毅清和乔柔并不是他想象中的NPC时,他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