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夜墨然有些难以置信。
林二虎坦白道:“千真万确,我亲自试过的!不过老爷您放心,我测试的对象是那伙无恶不作的土匪,一共放倒了三十多个罪大恶极的家伙,赵虎他们帮忙查证过的,他们手上都沾着无辜百姓的血,您不是说过,对付这类人就如同除害吗?”
夜墨然一听,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关心起毒烟的数量和使用方法:“现在你有多少毒烟?还有,怎么让它在炸弹中发挥作用?”
林二虎苦恼地说:“现在有五斤多,但难点在于如何让它在炸弹爆炸时释放出来。”
夜墨然灵光一闪:“你傻呀,非得和炸弹绑一块?直接把毒烟塞进火把里,一烧起来扔出去不就得了?毒烟随风扩散,威力自然就显现出来了!”
林二虎恍然大悟:“哎呀,我怎么没想到!确实不需要非得靠爆炸散播。”
夜墨然又问及解药数量,林二虎答复:“解药就这几瓶,大概有一百多颗。”夜墨然皱眉,虽然数量有限,但也可应急。他叮嘱林二虎放弃细菌研究,带上毒烟和解药跟他走。
夜墨然找到陈玄龙,商量起毒烟战法,陈玄龙听罢,不禁对夜墨然另眼相看:“国师,你这招也太损了点儿。”
夜墨然反问:“你觉得他们会接受挑战吗?”
陈玄龙分析道:“以前或许他们会谨慎对待,但现在他们被金汁搞得焦头烂额,士气低落,国师你若写的诚恳些,他们没准会答应。”
夜墨然立刻命人准备笔墨,写下一封特别的战书。两小时后,周齐联军大营收到了这份奇特的挑战书。
“禀告两位元帅,我们抓到一名敌军信使!”士兵报告。
霍安国和彦文渊都感到意外:“信使?”
“是的。”信使被带到面前,他挺胸抬头,毫无惧色。
霍安国接过信函,彦文渊则在一旁好奇地盯着。信使声称是奉夜墨然之命,向两位大帅下战书。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基本规则,所以信使并无生命危险。
信使呈上信函,彦文渊示意副将拆阅。副将翻开信件,不禁惊呼:“这字儿,真够磕碜的!”
彦文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让你念信,没让你评论字迹!”
副将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念道:“尊敬的齐国彦帅、周国霍帅,近日饮食可还安好?……鄙人夜墨然,现任大梁国师,二位围困金林关已久,然未能破城,足见智谋出众。但夜某也要称赞一句,二位的围城之策的确令夜某头痛不已。”
“夜某为人光明磊落,向来不屑于阴谋诡计,故此特意写下战书,邀请二位明日正午时分,率各自大军与我正面决战,以展现军人本色。军人当有傲骨,夜某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坐以待毙。若二位元帅勇于应战,无论胜负,都将赢得尊重;若二位怯战,夜某也会率军杀至,亲手取尔等项上人头!”
副将读完,彦文渊和霍安国面面相觑,都觉夜墨然此举有些诡异。霍安国仔细盘问信使有关梁军粮草状况的问题,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他微微一笑,让信使返回金林关,告知夜墨然明日将会应战。
彦文渊看着霍安国,询问他对战书的看法。霍安国分析道:“梁军粮草已经濒临枯竭,战书中的内容,表面上看似夜墨然要堂堂正正一决胜负,实际上是在暗示我们他已黔驴技穷,不愿继续被困在金林关中等死。”
“他故意写出那些光明正大的话语,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他诡计多端,连屎里下毒这种阴招都使得出来。而现在他却在信中写这些谁都不信的套话,还宣称要以区区七八万人马对抗我们三四十万大军,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们,他已别无选择,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换取一线生机。”
彦文渊赞同霍安国的观点:“他既不想投降,又无法继续抵抗,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求和信号。明日决战,我们要留他一条生路。”
两人谈论至此,均觉得夜墨然这番举动既狡猾又颇具智慧。霍安国更是感叹:“这家伙还真能琢磨,一封信就给我们脑补出这么多剧情来,真是够卑鄙无耻,不过我喜欢!”
彦文渊也笑了起来:“好!明日决战,我倒要亲眼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让我们如此头疼!”假如夜墨然知晓他们的揣测,恐怕只能感慨:我只是写了封诚意满满的战书,你们俩却脑补出了这么多桥段,想象力真够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