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吴云博和高义瞧见夜墨然麾下这些能人异士,心中皆是赞叹不已。
由于龙武卒驻地距帝都不近,当天已是夜晚,夜墨然与吴云博便暂住在军营,次日清晨才策马返回帝都。
回归府邸后,夜墨然马不停蹄地布置让齐国陈坤向梁国施压占领幽州的事宜,并将自己的全盘策略告知了吴天正。
当吴天正听到夜墨然打算借用五万兵马时,宰相陈玄云忍不住忧虑起来:“国师,这样做真的可行吗?宁王林宇飞恐怕早有防范,若弄巧成拙,损失可就大了。”
夜墨然自信满满地回应:“这个我已有考量,这批兵马名义上是借给梁国而非他林宇飞个人。即便他有所防备,以他暗藏的实力,顶多也就三四万人,我们出动五万兵马足以掌控全局。”
吴天正点头赞同:“既然如此,一切就全权交由国师定夺,我景国必定全力配合。”
他知道夜墨然内心深处牵挂的是梁国,但他同样相信夜墨然绝不会恩将仇报,加上太子与夜墨然交情匪浅,因此并无过多担心。
夜墨然收拾行囊,骑上叶红雪早早预备好的快马,低调地启程前往齐国,欲拜访新上任的齐国丞相。
他快马加鞭,仅用八天时间就抵达了齐国都城盛京城。
上次来过盛京,路径已然熟悉,夜墨然直接牵马来到皇城门前。
此刻正值早朝,官员们还在宫内议事。
他耐心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见到官员们纷纷走出皇城。
人群中,夜墨然一眼就看到了身穿大红官袍、精神焕发的周岳,遂扬声招呼道:“周相爷!”
周岳一愣,定睛一看,竟是夜墨然,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撇下轿子疾步走来,生怕自己看走了眼。
夜墨然笑嘻嘻地说:“周老哥,才一个月不见,您就这么客气啦?”
周岳迅速调整状态,热情回应:“夜……夜老弟,您可别这么说,走走走,去老哥府上,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夜墨然却摆摆手,一脸轻松:“周老哥,府上就不去了,我怕被刺客追杀。”
周岳一听,心头一紧,想起上次夜墨然带走齐国赔礼后,他曾派人暗中刺杀,如今夜墨然单独来访,难道就是为了这事而来寻仇?
夜墨然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还是上次喝酒的那个老地方,我在那儿等你,老哥可千万别放我鸽子哦。”
说罢,夜墨然转身牵马离去,只留下满腹疑虑的周岳。
回府后,周岳心事重重,反复回味与夜墨然的短暂相遇,对方孤身一人前来,且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若是真为上次的刺杀事件找上门来,他又如何敢赴夜墨然的约?
然而,不去的话……
周岳心中权衡一番,最终咬牙决定,这里是盛京,夜墨然怎敢公然闹事?于是他赶紧安排轿子,换上便装,带上三名贴身护卫,一同前往上次与夜墨然饮酒的玉雪楼。
进入包厢,只见夜墨然赤裸着上身,因练武而显得肌肉坚实,身上疤痕交错。
周岳看到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
夜墨然瞥了一眼周岳身后的三名护卫,笑着说:“周老哥,来,先干一杯。”
周岳忐忑不安地举杯,强颜欢笑:“夜老弟,久违了,老哥我一直挂念着你呢。”
二人饮罢,夜墨然突然戏谑一笑:“周老哥,你这可不够朋友啊。”
“这……夜老弟此话怎讲?”周岳慌忙装傻。
夜墨然指了指胸口的剑伤,满脸笑意:“这一剑,是你齐国的高手赐予的,临死前他还说是受了周老哥你的指使。这笔账,我们得好好清算一下。”
“这怎么可能!绝无此事!”周岳吓得脸色煞白。
就在此刻,夜墨然手腕翻飞,瞬间将桌上的三根筷子甩出,伴随着三声惨叫,筷子竟生生穿透了周岳三名护卫的右手。原来,他们在夜墨然提及剑伤时,本能地想要拔刀保护周岳,却未曾料到夜墨然出手如电,仅凭三根筷子便轻易制服三人。
周岳吓得连椅子都坐不稳,跳了起来,眼前的夜墨然果然深不可测。
“夜老弟!”周岳急于辩解。
夜墨然则笑眯眯地说:“坐下喝酒,这是在齐国,老哥你怕什么?我看一定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哥俩关系好,故意挑拨离间,咱们可不能中了他们的圈套,伤了兄弟感情,老哥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都是些嫉妒我升官的小人在背后捣鬼!”周岳顺杆而下,急急忙忙为自己开脱。
夜墨然轻轻一笑,心想这老家伙的脸皮真是够厚,“既然老哥你也这么说,那事情肯定就是如此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周岳见夜墨然主动撇清了他的嫌疑,明白这次夜墨然入齐国并非来找茬,刚才的剑伤之事不过是震慑他而已。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示意受伤的三名护卫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次与夜墨然碰杯,接着问道:“夜老弟,您这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夜墨然坦诚回答:“其实我是来找老哥你帮个小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