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王翦第一次领兵,何尝不是壮志踌躇,憧憬军功。
现在的柳白,如同他当年一般。
但是。。。。
昔年始皇陛下初登秦王之位,有着大把的时日去积攒威望。
而柳白。。。。
他的军功,在大秦的二世皇帝,而非现在。
“罢了,老夫能看明白,陛下何尝看不明白?”
“但陛下看明白的,老夫又不甚愿意去做了。”
王翦摇了摇头,一只手置于身后,一只手接过王曦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军伍中人,就是老了,那习惯也改不了。饮茶如饮酒。
王翦的这一番话,王曦反而想不明白了。
这。。。什么意思?
“曦儿,怕是到时候,你要嫁一位公子咯。”
王翦摇摇头,有点无可奈何。
他王家不想牵扯皇室,但是。。。陛下这一子落下,让王翦根本没办法选。
开了一个给柳白军功的头,日后哪位公子立为储君,可就要去巡边吃苦头咯。
而且。。。他王翦也没办法置身事外,谁家蒙家那俩小子不争气,没生女儿呢。
预防权臣,无非两点:
储君攒军功,
外戚。
想着想着,王翦又有点舍不得,想要考虑考虑让王离这个混小子提亲,去娶始皇陛下的小女儿嬴阴嫚?
。。。。
淳于府邸。
“孔鲋先生,扶苏公子已经被柳白教坏了!”
“如今在朝堂上,已经不尽然为着我儒家说话了!”
一名儒家官员面色愠怒,语气之中对于柳白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坦白说,扶苏在朝堂上关于百家讲坛之事说的还是有点偏向儒家的,至少给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徇私了,毕竟还有一层师徒之情和多少年学习儒家思想的关系在。
但是。。。。
人呐,就是贱!
你以前对别人好的过头了,现在只好那么一点点,别人就会觉得你对他不好了。
杯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么个理儿。
“公子彻还是在忌惮柳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