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去哪?”
退朝之后,李斯叫住柳白。
他能感觉出来柳白最近的心态转变很多,若是不及时加以疏导,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冰冷的政治怪物。
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说白了,柳白在朝着吕不韦,商鞅这样的人物在走。
“李叔,自然是去看阳老。”
柳白勉强笑笑,极为艰难。
“老阳没事的,不过你去看看他也好。”
李斯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无从下手,只能再提醒一遍:“别忘了,今晚到我府上来。”
柳白点点头,而后拜别李斯离去。
看着柳白的身影,李斯不由觉得有些恍然。
自己领着柳白进入了官场,但真正教导柳白为官之道的,却是阳烨。
不是寻常的师徒言语教导,而是阳烨的身体力行,明明白白告诉了柳白一个道理: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哎!”
李斯长长叹气。
“老狐狸,你也察觉到柳白这小子不对劲了?”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整个朝堂之上,能对他李斯如此态度,如此称呼的人只有一个了。
“老匹夫,你说,便是给柳白一个军职又如何?”
李斯皱了皱眉,这一次罕见得没有与王翦拌嘴,反倒是没头脑得开口说了一句:“这孩子从入朝堂开始,其实就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个武将的名头罢了。”
“老夫也不懂,怎我大秦人臣至极的丞相之位,在这小子硬生生不如武将这两个字?”
说完,李斯又感觉到有些恼火。
“不行!武将之耻!”
王翦面色一变,连忙开口。
李斯怒目而视,什么也没说。
仿佛是被李斯盯得烦了,王翦开口道:“老狐狸,以你的聪慧还不明白,为何老夫和始皇陛下要死死压住柳白的军功?”
“这一朝,柳白他想要军功,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但只有一个前提!”
说到这里,王翦不说了。
李斯也没问。
这两个在朝堂上数一数二的精明之人,心照不宣,自然是知道这个前提是什么。
两个字,
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