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破这些,陈平这个千古第一毒士,又如何能将所有的感情给抛弃呢?
“阿平有喜欢的人?”
柳白问道。
陈平没有说话,只是喝了一口水。
萧何在一旁‘瑟瑟发抖’,生怕将‘战火’引到他这边来。
喜欢与不喜欢,在一心想要做事的人面前,实在是次要得不能再次要得东西了。
“世间之事,无非两点。”
“分先后,循其脉络,不跳过任何一个节点,如土壤生竹,总没有从根部生长,直接跳到头部的道理。”
“再者便是审大小。对错有大小,便将法家善法,术家数算借来,以两把尺子衡量。”
“当将感情剖析看来,即便是心头再有那一股热意,也索然无味。”
陈平轻声开口。
事实上,他目盲之后,反倒是看的更多。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丞相府之内,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劝过柳白成亲的人。
一番话说完,柳白悻悻然。
原本想着调侃一下陈平,反倒过头来,被陈平说了一通大道理。
身为主公,着实让人羞赫。
“柳公,北方战事那边,需要去一封书信吗?”
“算算时日,那些猛火油也到了,若是打得好,大秦可以少不少的伤亡。”
萧何见所谓‘情事’聊的差不多,自家柳公在陈平这个目盲心明之人的面前败得‘一败涂地’之后,也是连忙开口岔开话题。
北方匈奴战事,如今才是大秦的第一位。
所谓增驿铺路这等国策,反倒是像战事大胜之后的锦上添花之举。
北方代郡有蒙恬和王贲两位猛将,萧何不担心。
但又有公子彻和扶苏公子,萧何很担心。
柳白对于萧何的这等心思,看的透彻,但却是依旧摇了摇头道:
“无妨,我大秦的公子,是龙不是虫。”
“既然嬴彻这混账小子有意无意跟本相表明,他相信韩信,自然而然会在战策之上偏移牵制。”
“轻身妄动,举兵长驱,这种在刀口上跳舞的举动,不是嬴彻这个贪生怕死的会作出的战策。”
说到这里,柳白缓缓起身,看向遥远的北方。
“破王庭而杀匈奴单于者,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