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了他们全家接下去的命运了。
不过,
他要用自己的死,让咸阳城的百姓们都看清楚一些事情。
“府丞孟环,很厉害吗?”
“可为何我听说公子将闾坐任咸阳令之后,咸阳治下安康?”
柳白看了一眼张一德,缓缓开口问道。
岂料,张一德笑容愈发苦涩:“将闾公子虽好,但终归是一名公子。”
“咸阳府衙的具体事务,可出令,而不可力行。”
“阳奉阴违这种事情他们不敢做,但私底下欺压百姓为富户壮声势的事情却是不少。”
‘这都是人做事必然会有的问题,总得来说,还是比之以往好了太多太多!’
此话说出,柳白也是点了点头。
这也确实,
哪怕是他柳白当大秦左相,也做不到让手下所有的官员都做到清廉如水。
世间万物,有光便有暗,难靠人力彻底扭转。
说白了,这就是光暗妥协的一个过程,将这个暗降到最低,让百姓们得以安定。
“你明年要进大秦书院了是吧?记得要好好读书。”
柳白拍了拍张一德的肩膀,便不再说话。
张一德艰难点了一下头,却没有开口应下。
因为。。。。
他知道,很难有明年了。
“谋逆乱贼何在!”
“咸阳府丞孟环,领义士讨贼!”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大喝声响起。
“砰!”
紧接着,那柴扉小门,便是被一脚踹开。
只见数十人手持棍棒、刀刃至此,杀气腾腾。
为首之人一袭文衫,甚至在初春的季节,附庸风雅摇着白纸扇。
柳白一看,嘴角微不可查得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