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樊哙为先锋的四百撞死营军卒,悍不畏死,与金狼卫狠狠对撞。
没有什么太多的军阵技巧,只是最为简单的捉对搏杀。
冒顿单于犹如一只猛虎,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手中刀不断将一捧捧鲜血挥洒。
樊哙如同巨猿入人群,掣戟而撞,所至处皆肺骨具裂。
韩信抬眸,没有看战场,反倒是看向了那狼居胥山的山顶,而后轻轻抚了一下腰间佩剑的剑穗。
剑穗已然逐渐失去原本颜色,但却长时间被血沾染,不均匀的暗红色更添杀气。
“不愧国,愧人。”
韩信轻声,朝着祭台迈步走去。
路上,难有阻拦。
饶是以武力蛮横,悍不畏死着称的金狼卫,也被撞死营军卒那种气势震惊。
不畏死,是在这个战场上最为基本的素养。
更多的,是在死亡的片刻,甚至还能凭借本能挥刀的那种决绝。
韩信面前的每一步,都是鲜血。
“五十人,随我!”
韩信大吼一声,瞬间五十名撞死营军卒哪怕是负伤也在所不计,涌至韩信身周,而后朝着祭台冲锋而去。
冒顿单于见到那‘简单’的军阵,猛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已然愤怒至极。
“该死!”
大吼一声,便要劈刀朝着韩信杀去。
光是这一道冲锋,倒在他刀下的撞死营军卒,便有七人。
“干你娘的公猪!”
樊哙猛然一跃,以戟横于身前,直直朝着冒顿单于撞去。
以最蛮力的姿态,将草原上的霸主生生拦下!
冒顿单于猛然昂头,眼眶眦裂,鲜血潺潺而下。
只见山顶之上,韩信身周,唯有七人,路途之上,皆是尸体。
而韩信。。。。
踏上祭台,以剑掣火台。
燃燃火起,祭台焚天。
韩信一人立祭台火前,掣剑指天:
“昭昭有秦,天无二声!”
“犯强秦者,虽远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