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姑娘心系远征人。”
“战鼓声声铁马破关门,”
“待君归来一世一双人。”
分明是女子唱给情郎的歌曲,在柳白的嗓音之中,竟是多了几分出征之前的悲壮。
柳白看向灵牌,轻声道:“爹,现在的大秦,不再是征战廖少归了。”
说罢,柳白转身,将灵堂大门重新打开,迈步而出!
三日守灵,分明不满十日之期,可是柳白。。。。走出来了!
。。。。
“姐!”
虞子期走入虞姚的闺房之中,直接就到床榻坐下了。
可回应他的不是虞姚的叱声,反倒是努力止下哭泣的呜咽。(哭的时候想要立刻停止是做不到的,人会本能得呜咽。)
虞子期站起身,轻轻走到虞姚的身旁。
虞姚抬头,桃面带雨,煞是楚楚可怜。
姐弟无言。
“姐,老将军曾经说过,天下至明之人,都知道一个‘盛’字。”
“知盛必有衰。”
“以前我不太懂,觉得咱们大秦不是一直在盛吗?咱们的相爷,不是一直在盛马?”
“后来才知道,任何事情必然有始有终。”
“爷很厉害,这是盛。但是会失去很多,这是衰。”
“蒙毅那个文绉绉的家伙,讲了一句‘君子以顺理为乐’,看到爷平静得坐在灵堂里,我大概也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姐,你不应该不明白。”
“不然你也是爷的衰。”
虞子期认真的开口说道。
这一番言论出口,与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形成天壤之别。
毕竟是在大秦书院学习,而后拜入王翦门下,紧接着调到蒙毅手下做事的人。
说句难听点,虞子期的人生价值观,几乎是柳白硬生生将整个天下最奢侈的名师阵容给砸出来的。
即便是周勃,都没这么好的待遇,更别说在战场上爬冰卧雪,生死拼杀出来的韩信了。
虞姚惊愕抬头,像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弟弟能讲出这么有道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