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廷尉府左傅的马车在咱们后面。”
就在此时,赶车的马夫身子微微后仰,轻声开口。
“到阳泉酒驾。”
古峻略微皱眉,沉声开口。
既然今日文丘在朝堂上对他‘发难’了一次,那么朝议结束之后,私下道歉也是正常。
毕竟自己是九卿,又年纪摆在此地,文丘为了政治前途约见,属于常事,不会引起百官警觉。
相反,若是现在在他的典客府见面,反倒是危险了。谁知道锦衣卫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呢?
。。。。。
半个时辰后,阳泉酒楼包厢之内,
文丘入门便是直接对着古峻行礼:“古老,形势所迫,朝堂不得以而为之,还请古老莫要怪罪。”
“那柳白攀咬之功甚为骇人,下官观之,已有用言锋栽赃古老罔顾国体之嫌疑,故而不得不开口。”
这一番话,还真不是文丘说的场面话。
当时古峻所言的话语,已经被柳白抓住把柄了,知消再三两回合,以古峻当时的心境纷乱,真有可能就直接弄死了。
“老夫知道。”
古峻略微沉默,而后缓缓开口。
越老越不服输,这句话没错,但也要看对谁。
朝堂之上,对上柳白,谁都得服输。
确切来说,就古峻在朝堂之上看了这么多,能真正占到柳白些许便宜的,如今只有一人:
前大司农,阳烨!
只有那个老家伙,端端正正得从柳白手中抢走了一个曹参罢了。
“如今老夫事毕,接下来便是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你侄子文渊如何?”
古峻长叹一口气,有些颓丧得坐着。
说实话,他真的老了。
正面面对柳白的时候,‘如芒在背’四个字,毫不夸张,甚至在柳白当真笑起来开始辩驳的时候,古峻都生出了一个错觉:单论朝堂之上,这位柳相比之其祖武安君白起的杀气更甚!
“古老放心!”
“一切安排妥帖。”
文丘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
古峻这一句话说出,文丘如何不知这个糟老头子其实已经是怕了柳白了。
若是再强迫,反倒是不妥。
不如就用这老头,将计划给推动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