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这位大秦左相一身的上位者气势养的太厚重了,这沈三千忐忑一些是正常的。
但如果因为忐忑,装作听不懂,那沈三千就止步于大秦首富这么个小小的位置了,柳白也不愿意再拉。
商贾习性,趋利避害。
但家国大事,岂因祸福避趋之?
沈三千看到柳白这个态度,立刻也是紧张了起来。
无奈之下,只能看向萧何和陈平,妄图从二人的神情之上,看到些许的端倪。
陈平自然是一副安静喝茶的模样。
别说是沈三千了,就算是曹参,哪怕是跪在这里,他陈平也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需要对你做什么神情暗示吗?
至于萧何,反倒是喝茶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而后看向柳白道:“柳公,您说弄出茶是私心,但是萧何以为,反倒是便宜了咱们这些人啊!”
“别的不说,光是陈平,爱不释手。”
一句看似说笑的话语,在这一刻的气氛显得极为融洽。
但也只是显得而已。
因为。。。。柳白的话里有话说给沈三千听,是正事儿。
而萧何的说笑话,只是为了说而说。
这一下子。。。。沈三千懂了!
萧何一说话,他就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不是萧何的话,提点了他什么,而是萧何说话的这个行为,就是在告诉沈三千两个字:当为。
也就是说,沈三千在踌躇,柳白到底有没有深意的时候,萧何用自己的方式,给了沈三千一个肯定的答案。
并且鼓励沈三千,将心中的答案说出来。
这样的提点,让沈三千额头之上甚至是冒出了些许细汗!
这。。。。就是官场的恐怖吗?看似啥事儿没有,实际上交锋这么多,他沈三千感觉额头都要发烫了啊!
“启禀柳公,沈三千有事禀报。”
沈三千将茶盏放下,努力定了定心神,强迫着自己不要多想,而是要将自己的一切全部说出,用一个实诚、不隐瞒的态度来面对这位柳相。
“讲。”
柳白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的不是沈三千,而是萧何。
这个家伙,功力是深了,但是这胳膊肘。。。也不知道是向内还是向外拐了一下。
主要速度太快,界限不清,他柳白也不太在意,所以没有细究。
“工商钱庄,如今吸纳百姓存钱,已经逾越千万之巨。如此巨富,沈三千虽为商贾,亦是知晓‘富可敌国’四字,于此名副其实。”
“如此巨富,钱庄放款倒也简单,大司农曹参负责的增驿铺路,用了许多。”
“放给商贾,也是正常。”
“但。。。。”
“柳相方才说茶,三千才觉,钱若茶叶,一根一根珍视,一颗一颗收藏,没有分毫意义,应当要将其放入水中。”
“故而沈三千拜请,望柳相赐教,如何将这些茶叶,放入水中,方才能令茶香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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