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坷见她看那边夫妻俩。
“我母亲嫁给父亲五年,都无所出。后来我父亲又娶,就是大哥的母亲。”
对面男人话锋一转。
安森意外他居然和自己说这些。
他神色坦然,抬手给安森面前的果汁续杯,白衬衣,黑色短发,修长手指动作自然。
口吻如说与自身无关的风月小事。
“直到我大哥七岁了,母亲才生了我。”
安森接过他续好的果汁,捧在手中没着急喝,沉默听他说。
“我父亲不姓邵,我大哥的母亲也不姓邵。”
安森闻言,不太确定地问出口,“那你母亲……”
“对。”他颔首,“我母亲姓邵。”
“父亲娶我母亲以前,条件不好,后来在邵氏集团大有作为,我外公只有我母亲唯一一个女儿,过世前把集团和我母亲都托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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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先前听同事说兄弟俩的八卦,原来是真的。
“后来呢?”安森轻声问。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但她还是问地很轻,不怕被人听见,而是怕窥探对方隐私。
“后来邵氏集团成为瑞腾。”
“原来是这样。”安森喃喃附和。
他母亲的家业,托付给他父亲,而他父亲却另娶,不仅将公司改朝换代,还将董事长位置让给和邵家毫无血缘的大儿子。
“公司海运和对外贸易的业务,合作方遍布世界各地,款项出去了很难追踪回来。”
他讲到要害。
“所以我们宁愿和关先生做买卖?”
“至少资金还在我眼皮底下。”他喝口果酒,又道:“我来公司前,跨国业务都是承恩在负责。”
邵氏集团可以金蝉脱壳成为瑞腾集团,那么邵承恩可以依葫芦画瓢,将瑞腾集团彻底蜕变成全新的利益集团。